“呵呵”沈秋华轻笑出声，没有被她当面指责揭露的难堪和愤怒，不过是眼眸中的不喜，浅而易见的平常。

    “她是不是你的孩子，需要你自己去查证，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

    沈秋华伸出手抚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你不认她，于我来说有什么损失呢，相见不相认岂不更好！”

    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说柳雪的否认，便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你”沈秋华故作迷惑的话，不能说对柳雪是毫无影响的，刚刚的坚定，在此刻有一瞬间的犹豫，她的心绪紊乱，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自己的坚持。

    好一会，柳雪下定决心的开口，“我不相信！”

    不相信这样的可能，更不相信她的话。

    沈秋华还想要说点什么，只是病床上的沈复出口打断了她的话，“够了！”

    音调并不高，带有疲惫的无力。

    望着面前两个已经不年轻的，是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记忆中的每一次相处好像都是针尖对麦芒。

    沈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力而无奈，“你们俩不要在吵了，吵了这么些年，难道还不够吗？”

    他的话一出，不知道是不是顾忌他的身体原因，还是因为他声音中的倦怠，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们本来应该是最亲的姐妹，结果跟一对仇人一样，一见面就是分外眼红，你来我往的吵闹不休。”

    “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身上，从前我是希望你们能大了嫁人了，便会想通，而现在看来，你们俩是想不通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洛行不由被话中的苍凉，而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心酸。

    外公一生不易

    没有人打断他的话，沈复缓缓地伸出双手撑在身体的两端想要坐起身来，江溪砚见状极快的上前，帮忙扶起他，还不忘在他的后背垫起一个枕头，好让老人感觉舒适一些。

    沈复苍老而浑浊的双眸淡淡地看了一圈屋内每个人，以及半敞开门的外面的人，神色平静的不起波澜。

    “都进来吧。”

    江暮山跟随着洛海荣的步伐走进来，大概是刚刚赶到，发丝有被风吹的有一点紊乱。

    “我”沈复刚要开口，便被人打断，“等下，外公。”

    在大家都看过来的时候，江溪砚神情自若的对着靠近门口的齐晓雨说道，“齐小姐，你可以先出去吗？”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齐晓雨也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潜在的意思。

    那意思在说，她一个外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抱歉”齐晓雨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柔软细腻，“我逾越了。”

    下一秒，她毫无停顿的抬起步伐往外走，脊背挺的很直。

    在她的手搭上门把的时候，柳雪的声音清晰可听，“晓雨是外人要出去避嫌，那么她呢？！”

    她抬起下巴朝着洛行的方向示意，“洛行一个外人能听，晓雨又为什么不能？”

    齐晓雨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身形微顿，迟疑了两秒钟，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在关门的瞬间，她扭头对着柳雪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大概是有些歉疚自己给她带来的麻烦。

    “妈，行行是我的妻子，她不是外人！”

    江溪砚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没有对柳雪有不满的情绪，只是眼眸深处有一丝不悦，藏的太深，不易被人发现。

    随着他话落的是洛言的声音，他的维护浅白，“行行，她是我的妹妹，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以及将来，她一日是我的妹妹，便永远是我的妹妹！”

    给予和肯定洛行“妹妹”的定位，既是对洛行的维护之情，也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