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下车窗,他神情寡淡的开口,“你若愿意,明天我们便可不是。”这桩婚姻,于他来说并非情愿。
就算他愿意不断重复这句话,可他觉得她并不能听进去。
他这样直白的话,又冷漠的态度,一时间,刺痛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是继续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吗。
可是,放弃这个机会,又是做不到。
沈洛行心痛不已,仍然强撑着笑脸,“我们我们谈一谈,好吗?”
“不必了。除了离婚,其他的,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江溪砚态度坚定。
他对面前法定的妻子,多次的死缠烂打毫无好感,再多说也是无益。
车子慢慢走远,沈洛行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眼睛里还有未说完的话。
可笑的是,却没有开口的机会,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他竟也是懒得听。
沈洛行轻轻的嗤笑声来,末了,笑声里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可悲。
“我只是爱你,江溪砚,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不留余地的想摆脱我,我竟然依旧不知廉耻的放不下,原来,我真的像是个jian 骨头。”
其实,宁城里的谁人不知,她沈洛行为了嫁给他,抛弃青梅竹马,设计陷害别人的绯闻女友入院,甚至是名贵圈子里,让人不耻的不入流的法也用了,因而,才能登堂入室,嫁入江家。
可惜,她得到的就是那么一个薄薄的红本,一个法律上的配偶身份,仅此而已。
甚至,许多人并不知道她已是他的妻子,以为她只是他纠缠不休的追求者。
沈洛行捂着嘴低低的呜咽,晶莹的泪珠划落指间。
如果当初不曾遇见,如果她不这样坚持
可惜,她的固执,不想回头。
江溪砚车子开到半路,就听见电话的声音。
他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按下接听键。
“喂?”
“”
“你好,哪位?”
“是我。”清了清嗓门,她的声音很轻,“江溪砚,你可以回来一下吗,我我被关在门外了。”
江溪砚没有说话,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又一个新计策。
“我不是故意的落下钥匙的,真的!我”他的沉默让沈洛行感觉有些难堪。
他不相信她,以为自己想出的新花样在骗他吗。
默了几秒,她开口,“对不起,就当你接到一个骚扰电话吧。”
没有等他回声,沈洛行直接挂掉了电话。
她不想被他看轻,对他的到来,并不心存希望。
“江太太,江先生很快就会赶回来的,你不要着急。”年轻的保安看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的开口。
沈洛行朝他淡淡地笑笑,把手机递给他,“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清冷的夜色里,她的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寂寥。
这有钱人的世界,让人也挺看不懂的。妻子忘记拿钥匙,让丈夫送回来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搞得像犯了错一样,还说对不起?还骚扰电话?真是,想不明白。
年轻的小伙子摇摇头,继续站岗,不小心扫到地面一惊,那抹暗红,在白色的地砖上异常显眼。
“江太太江太太,你受伤了。”小保安连忙朝着沈洛行大声喊道。
前面的身影依旧不管不顾向前走去,不知道听没听见。
“滴滴滴”的电话声打断他的话。
“喂,你好!哦江先生,您好,您好!我是公寓的保安。江太太啊,她刚走。”
“对的,江太太好像钥匙落屋里了,她借的是我的电话。”
“她没有打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