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东海市依然酷热难耐,热得像蒸笼一样。
晚上十一点。
洛尘下了夜班,和同乡狗剩在路边摊吃过宵夜,一起沿着马路往工地的民工宿舍走去。
到了一个岔路口,狗剩猥琐笑道:“跟哥走!带你去发廊街玩玩!”
洛尘十八岁,长得高大挺拔c眉清目秀。他摸着自己的圆寸头,道:“我前几天才剪了头发。”
狗剩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你以为发廊街是剪头发的?嘿嘿那是洗头的洗小头”
洛尘摇头:“不去!我还要存钱给姐姐上大学呢,再说,我自己会洗头。”
狗剩嘴角抽搐:“你小子真是太蠢了!为了赵灵儿省吃俭用熬夜加班,值得吗?你又不是她老赵家的种!”
洛尘摇头:“狗剩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要不是爸妈好心收养,哪有现在的我?爸妈不在了,我当然要替他们供姐姐上学啦。再说,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让她吃苦呢?”
狗剩撇嘴数落起来:“真是烂好心”
洛尘从小被赵家夫妇收养,视如己出c疼爱有加,家里还有一个大他半岁的姐姐赵灵儿。
三年前,在城里打工的养父养母死于一场事故,洛尘便辍学回家,赚钱供姐姐读书。因为年纪太小,没人招他,洛尘只好去煤矿挖煤。
今年,姐姐考上东海大学,洛尘也成年了。在姐姐的眼泪攻势之下,洛尘放弃了挖煤这个“高薪”工作,跟着姐姐一起来了东海市。
在这里,洛尘做民工,姐姐上大学,每个周末还能聚一聚。
忽然,洛尘停住脚步,望着街对面。
狗剩也停下了数落,寻着洛尘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身材丰腴婀娜c前凸后翘的白领少妇。这里是城郊工地,荒芜偏僻,那美艳少妇格外惹眼。
此时,少妇拎着小包,走路东歪西倒。
“别看了!那种漂亮女人,就是喝醉了酒,也不会看上咱们这种小民工的。还是跟哥去发廊街吧,便宜又实惠。”
狗剩扯了扯洛尘。
洛尘却不动,皱眉道:“这女人不像是喝醉了酒,倒像是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在少妇背后十来米处,慢悠悠跟着三个穿夹克的男人。
狗剩撇嘴:“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怀好意?”
洛川却摇头:“谁这么热的天穿夹克?还三个人都穿!从他们走路动作看,他们夹克里藏着东西,而且,他们故意放慢速度,是在跟踪那个女人。”
狗剩却不以为然,道:“别多管闲事!你真不去发廊街?那老子自己去了,都憋了好几天了”
说罢,狗剩的身影消失在马路拐角处。
洛尘慢慢跟着马路对面的少妇和三个男人,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少妇。
“腿根内夹c后臀微颤c四肢乏力c面有红云c吐气如丝c心律不齐”
洛尘低声呢喃着,眼神也越发坚毅起来。
“没错了!那个女人一定是被下了极为烈性的药!而那三个男人,很可能跟下药的是一伙。”
以洛尘的医术自然不会看错。
洛尘五岁时,一老道经过村子,说洛尘有龙姿仙韵,便收他为徒,教了他十年的武学和医术。
这时,街对面的少妇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洛尘暗道不好。
少妇后面那三个男人,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那少妇身边。一个男人四下张望把风,另外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住少妇胳膊。
少妇无力挣扎,被拖进了一条漆黑小巷。
洛尘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
师傅说过:“医者仁心,身为一名医者,无论何时何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