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天,陈昂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白淑月死命地抱着他,呜呜咽咽的哭,而陈横江则是涨得面色通红,目光炯炯地只是盯着儿子死命的看。
倒好像唯恐这只是一场梦似的!
高灵儿冲了茶水端进来,就又蹦蹦跳跳地关了门出去了。她毕竟才只有十六岁,还是小女孩子,心思转得快,在得知陈昂还好好地活着之后,她很快就活泛起来。
老管家高铭善就在院子外边守着,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靠近。
这外书房里仍是孤灯一盏,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而陈昂一路过来也极其小心,没有惊动任何人。
接掌家主之位已经好些年,陈横江的养气功夫好得很,几乎已经可以直追陈昂的爷爷当年风采,等到白淑月抱着儿子哭了个够,他这里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品茶了,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白淑月,很不屑的模样,“这不是还没死呢嘛,有什么好哭的!”
好像刚才看到陈昂进来之后一脸惊喜,差点要当场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这时的白淑月又惊又喜,手上婆娑着儿子的脸颊,只觉得自己身上这几天积下的不舒服也立时去了七分,浑身上下都轻快了许多,闻言之后,她扭头瞋了陈横江一眼,还抽噎着,就已经忍不住道:“还说我,刚才是谁磨了半夜的剑,说宁可鱼死网破也要给儿子报仇的?”
陈横江闻言老脸有点红,冷哼一声之后,继续喝茶。
白淑月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这时候她心里虽是欢喜无限,却也知道陈昂此番无恙返回,又是选在夜里悄悄回家,居中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说,当下就放开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我的好儿子,只要你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你跟你爹说话吧,娘就在旁边听着就好。”
陈昂闻言点点头,打从进了这屋子,他就叫娘亲陈白氏给抱住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还没来得及给父亲见礼呢,这时候陈白氏放开他,他就走到陈横江面前毕恭毕敬地施礼,道:“爹,我回来了。”
陈横江老神在在地喝茶,闻言咳嗽一声放下茶碗,点点头,“嗯,回来了就好。”
顿了顿,又道:“既然回来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昂应了一声是,陈白氏就赶紧拉着他在凳子上坐下,口中欢喜地道:“坐下,坐下说。”儿子有惊无险地回来了,看样子除了衣服破了点,其他倒是无恙,她这心里自然是宠溺的很。
陈横江心里嘟囔了一句“慈母多败儿”,倒是没说出口来,只是端起茶杯小口地抿着茶水,等陈昂开口。
于是陈昂就从头说起,一开始提到曹彬c魏仲强等人要出手抢夺三尾赤狐皮的时候,陈横江脸上连点模样都没有,显然是他已经从陈吉口中听过了,但陈昂还是认真地说下去,直到说到那夜的山洞之中,陈吉突然向自己刺出了匕首,陈横江这才突然竖起眉毛,心中想起那天山中所见断木时陈吉的奇怪表现,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此时他虽然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没有当场就拍案而起,却还是忍不住大骂道:“竖子尔敢!”陈白氏夫人白淑月也是柳眉倒竖的模样,气愤不已。
结果自然是陈昂没死,非但没死,他反而还因祸得福,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第五重神力境界,听到这里,陈横江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站起来,虎目圆瞪,问:“你说的当真?你已经突破了神力境界?”
陈昂点点头。
关于那《九龙撼天诀》,陈昂并没有提及,因为那功法的来历实在是太过诡异。凭空的就出现在自己脑子里了这个话说给谁谁信?
说起来这可比死而复生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