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至极。
“哐当”一声,有的儒士已惊得吓掉了手中的酒杯,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扭头望向上首,此人实在太过大胆,虽然这些女子只是太子养在府中的舞姬,但毕竟与勾栏园里的姑娘还是有所不同,未经太子许可,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被打个半死,都是活该!
孟玄喆震惊的合不拢嘴,但他的震惊显然与众儒士不同,回过神后,反手抱过一旁的美妾,发出一阵开怀大笑,原来后两句诗词的意思正是美女正在自荐枕席,宾客可不要错过机会。
众儒士立场立刻改变,连连称赞。
“赵公编著花间集,乃当今文坛第一盛事,想不到其公子也是才高八斗啊!”
“赵元明果然家学渊源,功底深厚,乃我蜀中第一才子!”
“元明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今日之后,我蜀中又有一段佳话,当为我辈之楷模!”
正在纷乱之际,却有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群墙头草,整日里只知道夸夸其谈,其人可诛!”
此言一出,大堂内立刻是鸦雀无声,众人扭头望去,等看清出言之人,皆怒目而视,就连上首的孟玄喆也是剑眉紧锁,一脸不愉。
说话之人是一名中年人,一身儒士打扮,但坐在人群里,却十分醒目,因为他相貌黝黑,双手粗燥,将儒雅之气破坏的荡然无存,反而更像一名常年耕作的农民。
四周的儒士本来就离他很远,现在干脆离席而去,与好友拼桌,将他更凸显了出来。
“哦,文长先生又醉了,大家不用在意!”孟玄喆倒是想显得大度,将大堂内尴尬的气氛化解。
哪知此人却没有半点退缩,起身环视众人,鄙夷之色毫无保留,“各位在这里听歌看舞,游戏人生,可知我后蜀现在是危在旦夕,兴元府叛乱,北宋陈兵阳平关虎视眈眈,尔等却整日里谗言献媚,无所事事!”向上首一揖,“文长请太子,亲贤臣,远小人!”
孟玄喆双眉一挑,已有人察言观色跳了出来,“住口,出言不逊的狂生,你当汝是何人,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就是,一罪臣之子,能得太子殿下收留,已是邀天之幸,如今竟然还敢信口开河!”
“北宋蛮夷,无故犯我疆界,名不正,言不顺,不知天时,不晓地利,不占人和,只要我大军一到,必灰飞烟灭矣!”
“请太子殿下,拿下此等狂悖之徒,以儆效尤!”
“谁在唆使殿下,拿下我文长兄弟!”一声大喝传来,将正在群情激愤的众儒士,吓得是魂飞魄散,胆颤心惊,立刻如同鸟兽散。
一个中年大汉,大踏步的走进殿内,满脸讥讽的环视四周,先重重的哼了一声,众人是噤若寒蝉,然后才对着上首行礼道:“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全将军快快请起!”孟玄喆走下台阶,亲自将来人扶起。
孟玄喆虽然身为太子,但素来与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平章事欧阳迥有隙,对方乃两朝元老,门生子弟遍布朝野,根基深厚,渐渐将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急需在朝中找到一名强援。
中年大汉正是他要拉拢的对象,此人名叫全师雄,官拜右卫将军,掌握着京都禁卫军右卫,手握兵权,绝对称得上是最佳人选之一。
刚才引起众怒的儒士,名叫毋文长,是罪臣毋昭裔之子,由于毋昭裔与全师雄有师生之谊,孟玄喆这才甘愿冒着风险,将前者留在府中做了个幕僚。
“文长!刚才是何人口出狂言啊?”全师雄显然想帮对方出这口恶气。
众儒士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生怕自己被毋文长指出,他们可以不将后者放在眼里,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全师雄,不谈对方位高权重,捏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就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