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眼睛对视着风楚楚的眼睛，少女的眼睛里空无一物，盯着妇人，又看不到妇人的影子。

    风楚楚的嘴角缀着若隐若无的微笑，勾起嗜血的角度。

    “你想死的话直说好了，我会成全你的要求的。”

    每一个字眼落在妇人的耳里，她的嘴唇惊得泛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杜鹃鼻子抽动，眼圈泛红，冲到风楚楚面前，一把抓住自己的妈妈扯开，“你放开我妈！”

    风楚楚抬起眼眸扫向李杜鹃，一股冷风扫过，李杜鹃惊地手一松，瞳孔一缩。

    少女随手扔开李妈妈。妇人踉踉跄跄一屁股跌倒在地，又惊又疑地吞下口水。

    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过去扶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此时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风楚楚身上。

    “你想代替她去死吗？”

    风楚楚抿唇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一张面孔清纯可爱，只有黑曜石般的眼眸如深邃的漩涡，让人一眼看过去浑身顿生寒意。

    刚才还口齿利索的李杜鹃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直愣愣地盯着少女，“我我”

    明明是很可爱的表情，甚至她还在笑着，可是没有人怀疑，一个不顺遂少女真的会拿走李杜鹃的命。

    她的眼眸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好像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过是蝼蚁，是一只随手都能捏死的蚂蚁。

    “默认了吗？那你去死好了。”

    少女一步一步走向李杜鹃，一边走一边轻笑。

    李杜鹃浑身颤抖着，脚一软，瘫坐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一脸绝望地看着风楚楚向自己走来。

    “你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风楚楚弯下腰，指尖碰触到李杜鹃的脖颈，一点点用力收紧。

    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制止，都愣愣地看着风楚楚和李杜鹃。

    李杜鹃的脸迅速因为充血而红晕，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发出吱吱唔唔不成腔的语调。

    风楚楚还在笑，欣赏着李杜鹃的脸慢慢变青，瞳孔开始涣散，嘴里发出的声音几乎要完全消散掉。

    她的嘴角甚至开始出现白沫，鼻翼努力地翕动，飞速地往肺里吸气，然而毫无作用。

    眼看着李杜鹃已经快要死掉，李妈妈忽然从惊恐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眼泪瞬间涌流出来，扑过来抓住风楚楚的手。

    “我求求你，放过我家杜鹃。”

    妇人满脸泪水，面目模糊扭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满脸哀求。

    “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女儿吧她还年轻”

    破碎的语调几乎不成句子，女人泣不成声，鼻涕眼泪飞起，妆容哭花。

    她死死地抓住风楚楚的手，力气大得出奇，仍然不能挪动少女的手半分。

    见着李杜鹃的呼吸已经接近微弱，女人“砰”地一声重重跪在地面上，手抓着风楚楚的手试图缓和几分。

    “我求求你，放过她，你让我去死吧。我来代替她去死好不好”

    她明明仍然满心恐惧，眼泪迷住眼睛，鼻涕糊了一脸，不断地重复，“你让我代替她去死，你让我代替她，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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