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另一边，中国，北京。

    “你应该知道我们知道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几天后，陈警官第二次请斯琴来海淀警局“喝茶”时一开始就说。

    “听你讲话要绕好几个弯。”斯琴笑道，想起陈警官曾说他是研读“犯罪心理学”的专业人士。

    “斯琴女士，你是作家，你觉得马博士这个失常举动应该怎么看？”

    “我猜你的犯罪心理学在这里有点不管用了。”斯琴看着他说。

    “从你的专业角度来解释的话，你们惯常的思路会让你先去分析马白羽的童年和经历还有他的职业等之类的东西。但是马白羽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因为社会和心理的原因而伤人。”

    “我们也没有认为他是因为外部原因。”陈警官听到斯琴嘲讽自己的专业，有点傲慢起来。

    “中科院的专家也正在分析他的生理变化，马白羽没有任何武术受训经历，那个被袭击的学生比他个头高出很多，据他的陈述，马白羽当时力道惊人，一伸手就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手骨折就是这样弄的。”

    斯琴突然想起了在布朗城堡时，k曾经描述过的cb症三个阶段。

    陈警官注意观察着她。

    “斯琴女士，你能否告诉我，你和马白羽分开之后的那一个星期，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自己一人旅行，后来遇到俄罗斯的朋友，去了俄罗斯再回来的。”

    斯琴猜到他们已经查过自己的签证，很容易就会发现她竟取道俄罗斯回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罗马尼亚的酒店里，最后退房时你并没有出现，在俄罗斯我们也只查到你在最后一天的住宿记录。”

    斯琴并没有乱了方寸，她笑道：

    “陈警官，也许你并不清楚国外旅行的情况，在路上临时改变路线和认识一两个驴友是很平常的，如果我说我住在新认识的当地人朋友家中，你相信吗？”

    “马白羽带你去英国，为什么最后会到了罗马尼亚？”

    “他带我去顺便参观布朗城堡，他是研究吸血鬼的，我是写吸血鬼小说的，这都是常理的事情。”

    “他在布朗城堡被捕时你在哪？”

    “大概和他分散了吧。”斯琴礼貌的微笑着，“他被捕我并不知情。”

    陈警官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斯琴。

    “你知道我并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有另外的方式让你说实话。事情比你想象的更严重，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顿了顿，“我觉得你对我有疑虑。”

    “我不知道你的疑虑来自哪里，我代表的是中国警方，这件是关系到国家安全的事情，虽然我还不能向你透露具体情况，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严重，希望你能真诚的配合我，告诉我实情。”

    斯琴笑道：

    “你说我对你有疑虑，自己却也不肯透露所谓的具体情况，所以，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没有相关权限，上面对有关情报是严格保密的，不好意思。”陈警官解释说，“但是我可以申请和反映一下，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想一想吧，陈警官。”斯琴说。

    “如果我们能相互通报信息最好，毕竟我也有权利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次谈话结束后，斯琴所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了部分的自由，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生活已经遭到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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