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德浑虽然不怎么瞧得上吴三桂这种靠投降得来官位的汉人王爷,但他也知道吴三桂不是简单的人物。
因而在吴三桂说他投入五万大军竟被不到一万的近卫军步兵阻击成功时,勒克德浑首先选择的是不相信。
不仅仅是勒克德浑不相信。
洪承畴和在场的其他清军将领也有些不相信,唯独孟乔芳站了出来:“或许平西王没有说错,这近卫军的确非我们以往见到的任何兵马可比。”
“有什么不可比,难道有我八旗铁骑厉害吗,平西王的辽兵别人不知道,本贝勒可是熟悉的很,不至于五万人连一万不到的近卫军也打不垮吧。”
勒克德浑这么一喝问,孟乔芳也只得闭嘴不言,他的确不敢质疑满洲铁骑。
“贝勒爷,中堂,吴某的确没有说谎,吴某家丁精锐折损大半,你们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吴三桂重重地一抱拳。
洪承畴见此忙握住了吴三桂的手臂和勒克德浑的手臂:“两位莫要再争,如今重要的不是近卫军强弱如何,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才能做到全身而退,洪某相信平西王不会在这种时候有别的心思,贝勒爷,您说呢?”
勒克德浑哼了一声,一挥衣袖就把手背在了后面没再说什么。
而洪承畴则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意味深长地看了吴三桂一眼。
吴三桂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这些闲气的时候,便继续问着洪承畴:“中堂,吴某认为我们应尽管撤往宣武卫,孙家渡口方向摆明了是有近卫军最强主力在,我们不可能渡河成功,只能夺占宣武卫与何洛会部会和从陕西回京。”
洪承畴其实内心里也不是很相信吴三桂的话,也认为吴三桂可能是暗自想保存实力,不然为何五万人不能突破不到一万人的防线,关键是他麾下还有五万兵马。
因而洪承畴没有同意吴三桂的提议,他依旧在犹豫,犹豫该如何抉择,虽然现在近卫军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主力在这里,但素来小心翼翼的洪承畴决心再试探一次:
“平西王所言不是没有理,不过近卫军素来狡诈,指不定依旧是疑兵之计,而且我清军主力尚有近三十万大军,他近卫军再强,难道还能挡住我这近三十万大军不成,既然来了这渡口一带,没有不全力进攻一次的道理,只要夺回了渡口,我们就可以顺利全身而退!”
“贝勒爷,这次就靠您了”,洪承畴说着就朝勒克德浑笑了笑,洪承畴的清军主力核心部队便是勒克德浑率领的满蒙汉铁骑五万,因而如今要全力进攻孙家渡口,自然是需要多罗贝勒勒克德浑领军出战。
“那就请中堂为本贝勒击鼓!”
勒克德浑说着便甩袖出了营帐,蹬上战马便令麾下亲兵召集全军。
到午时时分,正是冬阳绚烂之时,清廷多罗贝勒勒克德浑便领着五万铁骑朝近卫军第三军第一兵团的阵营杀来。
不止这五万铁骑,还有洪承畴麾下各汉军绿营兵的各部将领也带着麾下官兵由东西两个方向往近卫军第三军第一兵团的阵营步步紧逼而来。
除吴三桂部暂时休整外,二十余万清军此时只犹如漫山遍野的野狼一般在雪地里急速前进,密集如排山倒海之势压向近卫军第三军第一兵团的阵营。
这一次,近卫军第三军第一兵团没再只让步兵阻击,最先参与战斗的是炮兵营。
一百五十门重型步兵野战炮以十六斤或十二斤的铁弹疯狂地往清军阵营里发射着,密集的铁弹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砸落在清军阵营里,顿时,便可见许多清军骑兵直接被砸得人仰马翻,连带着后面的步兵都被砸飞了出去。
虽然勒克德浑也预料到近卫军会有火炮攻击,但他没想到近卫军会有如此密集的火炮攻击。
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