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畿之地。
已是白雪茫茫,冷得连吃人的野狗也哆嗦着身子躲在山洞里,露着一双瘆人的眼盯着百步外的原野。
眼前。
一队骑兵挥舞着麾下战刀追逐着眼前的飞跑着的汉人。
这队骑兵正是吴三桂的关宁铁骑。
一场战役下来。
吴三桂现在只能靠多杀些人头从其建奴主子多尔衮那里多得些赏银以补军需。
而精干的老流贼大都跑得快。
只有眼前这些无辜的汉人百姓可以充数。
吴三桂完全没有负罪之感,现在的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大清国的一员,冲锋陷阵总是一马当先,很受多尔衮的器重。
尽管,在将来,权力欲望膨胀的他会再次举起反清大旗。
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这个想法。
流贼与百姓穿束无异,更何况,满清不比大明,根本也没有人管你杀的是真流贼还是真百姓。
眼前一百姓跑慢了半步。
吴三桂当即一刀劈了上去,顿时血溅三尺。
白雪覆盖的地面洒水一层鲜红的血,也留下了吴三桂一生的罪恶。
“大帅,现在已经斩杀了三千颗人头,你看是否还需要继续?”
吴三桂麾下亲兵问道。
“不必了,给英亲王留一些”,吴三桂说着就打马而回,看见远处巍峨的京城。
此时的他不由得想起了随朱由检南下的陈圆圆,再一想到陈圆圆写给自己的绝交信,不由得心痛如刀绞,长啸一声:“朱由检,明年我必请命下江南诛了你这昏君!”
而这时,广袤无垠的北直隶大平原上,不仅仅是吴三桂的铁骑在追逐杀戮着手无寸铁的百姓。
刚刚庆幸从吴三桂屠刀下跑出来的一群百姓此时则正遇上了更为凶残的鞑子。
其中,一人正是刚被满清朝廷封为英亲王的阿济格。
阿济格箭无虚发地将这群人一个个射杀在地,只留下四五个少年:“带回去阉了,做我的包衣奴才。”
同吴三桂一样投降满清且被封为智顺王的尚可喜,丝毫没有对这些汉人同胞的怜悯之心,更别提仇恨,他一脸谄媚地竖起了大拇指:“王爷的箭法堪比汉时的飞将军李广,真可谓百步穿杨,奴才佩服之至。”
阿济格并不领情,哼了一声就策马而走。
此时的八旗子弟正将京城内的百姓正在往城外赶。
按照清国的规定,非旗籍的汉人是不得住在城内的,只能进行商业活动。
因而京城内的居民的家业自然会被强行霸占。
也不仅仅是家业被霸占,连带着城外的田地也被圈占,就连人也被当猎物一样猎杀,或者逼迫为奴。
这种事不仅仅是在京城发生,在北方其他城市如太原、大同等城也在发生这样的事。
好在,此时保定城以南的真定、河间等府以及山东、河南南部等北方地域都还在大明手里。
因而,这样的圈地屠民之悲剧还没在华夏全境上演。
但等到明年开春之际,又有多少华夏州府各县会沦陷于鞑子之手,被其殖民掳掠,则完全无法预料了。
山东战区副总兵官、右都督、皇帝义妹朱昭明握着拳头,咬着牙看着城外被鞑子肆意斩杀的汉民。
同时,又无奈地看着这些百姓跪倒在保定城墙之下。
城内的百姓既惊恐又庆幸地看着城外的悲剧。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这些猖狂的鞑子与汉0奸何时会攻进保定城。
河间府、保定府一带斥候横行,鞑子在任意屠杀汉民的同时也在砍伐着这一带的树木,砍伐树木不仅仅是过冬取暖,也是为明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