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一听闻皇帝陛下朱由检要将他慢慢溺死,顿时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罪臣求求陛下,罪臣还不想死,这水太凉,罪臣怕冷啊!”
钱谦益匍匐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作为东林党的魁首,钱谦益与很多东林官员一样,在平时的时候一个个厉害的不行,谁都不放在眼里,但真正遇事的时候又怂的不行。
钱谦益如今也是这样。
现在的钱谦益只想着能够活一命,也没管什么节操不节操,硬是可怜兮兮地拖着铁链子朝朱由检这边爬来:“陛下,陛下啊!”
史可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他现在是内宦,但骨子里看重气节的血液还在。
因而一见钱谦益如此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气得一脚踩在了钱谦益的手上,疼得钱谦益是龇牙咧嘴:
“钱牧斋!大丈夫不过是死得其所,你既然敢做弑君之事,就该有今日之准备,要么慷慨赴死,以己身正朝纲,要么就干脆咬舌自尽了事,在这里求陛下,险君父于为难之境有何意义!”
史可法忍不住直接斥责起这钱谦益起来。
钱谦益却是直接啐了史可法一口:“史可法,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陛下要你死的时候,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硬气,死太监!”
钱谦益这话使得史可法气得不行,当下就立即命人执行朱由检的旨意要将钱谦益吊起来,然后慢慢沉入水中。
而钱谦益却也因史可法想到了一个自救的主意,忙对朱由检喊道:“陛下,罪臣也可以像史兵部那样变成宦官,让罪臣当您身边一杂役也行啊,陛下!”
“真是吵死人,朕的鱼都被吓跑了!”
朱由检说着就丢下了鱼竿,走到钱谦益面前来,一想起他刚才说自己怕水太凉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钱谦益,你头皮痒吗?”
钱谦益不知道陛下朱由检为何突然这样问他,便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不痒,微臣头皮一点都不痒。”
“怎么能不痒呢,告诉朕,到底痒不痒?”
朱由检喝声问道。
见陛下朱由检有些生气,钱谦益只当自己答错了话,忙又点头:“痒,头皮甚痒!”
朱由检不由得笑了笑。
左都御史陈纯德、刑部尚书姜曰广、大理寺卿魏博彤、司礼监秉笔史可法都不明白陛下朱由检突然问这个是何意思。
连钱谦益自己也不明白。
唯独朱由检自己是玩心大起,笑着吩咐道:“找个刀法好的,给钱牧斋先生去去三千烦恼丝,只在后脑勺留一小撮,做成金钱鼠尾样,日后你钱谦益即便死了,也投胎去给胡夷做臣子,别来我华夏做汉臣,你这样的贱种不配。”
朱由检说后,就吩咐人立即执行。
“陛下!”钱谦益哭喊了起来。
不过,朱由检并未理睬他。
一名锦衣卫拔出了袖中小刀,听从朱由检之命,开始给钱谦益割除头发。
待钱谦益被剃得只剩一小撮金钱鼠尾后,朱由检才说了一句:“钱谦益,你记住,不是谁都可以做朕的宦官,你既然有胆子谋杀朕,就得有胆子面对朕对你的处决。”
就在朱由检说话的时候,钱谦益已被吊了起来。
初始,钱谦益开始变得沉默。
但等到锦衣卫将他慢慢往湖里放时,他也急的大骂起来:“崇祯,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昏君,你不得好死!”
朱由检并不理睬,在这种时候,钱谦益骂和求情都是一样的,都得面临被处决的命运。
等到钱谦益已经挨进水面,且其头颅慢慢沉入水中又吊起来时,钱谦益又再次求起了朱由检:“陛下,水真的太凉,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