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顿,心知他说得很有道理,他和他们比起来,高贵得多,几条人命在他眼中,犹如蝼蚁卑贱,随时可以捏死,既然他能够做出这样的让步,他们也不敢再逼。
他们商量一番,一老年人站了出来,说道:“凌月大夫,是我们唐突了!逝者已逝,我们不再多作讨伐,我们商量了一下,给云安大夫三日,五日后,我们便来讨说法,如何?”
凌月看向云安,在等待着她回答,见她思索,又道:“云安姑娘若是”
话未落,被她打断,“我答应!”她又转向凌月道:“凌月大哥,谢谢你,五日的时间,也许够了!”
一男人冷冷道:“希望你不会食言,否则,五日后,凌月大夫也保不住你!”
云安语气坚定,真诚道:“如若食言,任凭你们处置!还请大家快些回去,先安葬好家人。”
那些人视线落到尸体上,又是一阵阵哭喊声,拖着长长的悲愁之音,相继离去。
他们纷纷离去,此时只剩俩人,云安猛然心一惊,紧张转悠着寻找云凡,她知道这个时候,凡儿若不是有事,不可能离她而去,定是出了什么事,莲溪姑娘也不见踪影,希望她能够保护好凡儿。
凌月伤口扯了几下,再次疼痛,嗤痛了一声,云安这才发现他伤口的血流不止,急忙从药柜中拿出药粉,急切道:“凌月大哥,我先为你上药,你这伤口若是不快些处理,会感染的!”
“嗯!”凌月点头,坐到椅子上,渐渐剥离衣物。
衣物剥离,整个后背一览无遗,云安有些不自然,脸色微红,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一个男子的身子,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充斥她的鼻尖,她才收回尴尬的思绪。
视线落入那道殷红的伤上,一个个小窟窿被血染红,密密麻麻的伤口成了一条形状,血与肉的模糊,横扫在四周,蜿蜒而下的血,数条至腰下,渗人的恐惧。
云安深吸一口气,欲要将药粉洒落下去,顿住,看着凌月说道:“凌月大哥,可能有些疼,你先忍忍!”
只听得他淡淡道:“无碍,这些疼痛对我来说,还不至于在乎!”
这种冷静,从容,让云安看愣了眼,她从未见过有人受重伤这般的淡定与冷静,不禁想,他是否以前也受过更重的伤?他是否是习惯了这种痛?她怯怯的手缓缓洒下药粉,他不疼,却硬生生看疼了她的眼。
她再次看了一眼他侧脸,他面色依旧的苍白,却是没有任何杂色,脸色淡淡,只有双眉拢紧了些,看来,他之前经历的,定然也是疼痛的折磨,过后便对这一些的淡然。
不出片刻,见血止住,她舒了一口气,用手帕擦拭了周边的血迹,说道:“凌月大哥这份忍耐力,真是少见!真令人佩服!”
凌月微微一笑,几抹苦涩浮现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吞咽下去,说道:“云安姑娘真是过奖了,不知云安姑娘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解决下毒事件?”
云安一顿,几丝茫然,说道:“目前还没有。”接着她又擦拭着血迹,笑道:“不过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凌月轻笑一声,“云安姑娘这份自信也是难得!”
云安微笑,试探的口吻道:“凌月大哥如此信任于我,不怕那毒真是我下的吗?或是凌月大哥本就知道那毒是谁所下?”
凌月微愣,想不到她会这么问,微微笑道:“倘若这毒是你下的,你也不会留在这里等着他们来讨公道,再说你一个女子,且又是大夫,职责乃是救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我自然信你。”
云安心中暖暖,能得到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如此信任,不惜废掉一千年修为为她担保,若是真是他的真心,她此生何求,她抽了抽鼻子,“谢谢凌月大哥的信任。”
后面剧情多多,云安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