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皱着眉头盯着医书,天蛊本就难得,医书上也不过就是只言片语,当日在北幽藏书阁得到的医书更多是如何成功以命换命,没有说失败了会怎样?
药缘儿盯着桌子上的蜡烛出神,当日是因为自己精血不足,故而古嶾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从尸体变成人的过程是很复杂的,结果变到了一半,药缘儿自己也有些毛骨悚然,那就是说,古嶾现在介于人和尸体之间。
假如到现在才来为古嶾把精血补上去也不知道行不行,药缘儿怨念的盯着蜡烛,古嶾的情况就跟先天不足,结果现在要后天来补一样,真的是无比的困难啊!
古嶾身体转化到一半,药缘儿决定先去抽一些血来化验一下,看看古嶾到底是转化了多少,要是血都全部是尸血,那就麻烦了。
药缘儿伸手往桌子底下一摸,一个精致小巧的水晶瓶就出现在掌心,趁着迷蒙的月色,药缘儿鬼鬼祟祟的往小院落走。
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因为花铎说过古嶾藏在菡萏居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药缘儿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告诉。
“也不知道古嶾哥哥难不难受,他想要吸血但是我怕是没有办法满足他,总不能看着他草菅人命吧?”,药缘儿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耳边传来铃铃的响声,好像是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药缘儿知皱着眉头想到,古嶾今晚上好像挣扎得很厉害。
“古嶾哥哥”,药缘儿满心欢喜的跑入院子,却瞧见花鈺手上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冰刃,往古嶾的心口上扎。
古嶾有天蛊在身,除非一下子把天蛊杀死,不然古嶾即使是死了,也会被天蛊的灵力所恢复,花铎上次不着痕迹的从药缘儿这儿知道了这一点,打算一下子从古嶾心口处逼出天蛊,免得古嶾再来为祸一方。
“四叔,爹爹你们在做什么?”,药缘儿瞧见古嶾身上被铁链所束缚,纠缠在一起的铁链把古嶾的血肉拧成了一团,偏偏血肉处泛着白色,没有一滴鲜血流出,实在是诡异之极。
药缘儿一看就知道花鈺与花铎在对付古嶾,想到没想就冲了过去,伸手挑开花鈺的剑,气得一张小脸开始涨红,道:“四叔,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帮我瞒下来,不会告诉任何人,一定会保护好古嶾哥哥的,你骗我”。
此时古嶾的心口上已经被花鈺的冰刃挖了一个大洞,黑乎乎的,还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蛆虫在皮肉中翻滚。
“月儿,你别过去,小心天蛊又回到你的身上,你听四叔解释”,花铎拼命拉着发疯一样想要冲上去的药缘儿,但是药缘儿丝毫不管。
眼见好不容易能动的古嶾又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身体已经渐渐变得僵硬,冷得就像是寒冬落下来的雪。
药缘儿上前一把扯开古嶾身上的铁链,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落,啜泣着说道:“是我的错,不该让四叔碰你,古嶾哥哥,对不起”。
古嶾忽然睁开了眼睛,眸中一丝清明闪过,随即兽性大发的扑向药缘儿,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像是蛇信子一样朝着药缘儿的脖子吐露着腥臭的热气。
“月儿”,花鈺提剑运气,刺出自己此生最为凌厉的一剑,忽如其来的刺痛成功激怒了古嶾,花鈺只觉得自己胸前一痛,如同被不可阻挡的巨石撞击着弹飞了出去。
古嶾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把药缘儿压在了身下,如同硬石般的双手粗鲁的把药缘儿的衣裳撕扯开了,尖利的牙齿叮在了药缘儿稚嫩的脖子上。
疼痛传来,花鈺眼睁睁看着药缘儿的手剧烈的抽搐着,花铎虽然看不见药缘儿的情况,只瞧见古嶾压在药缘儿身上疯狂的撕扯着衣裳,却也知道药缘儿现在的情况不好。
花铎狠狠的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稍微变得清楚一些,咬着牙用地上落下的金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