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我记得你喜欢吃肉,这个芝麻虾仁清爽不腻口,你快点试一试”,花凤箫说道,几个月没有见自己的小妹妹,心里还是很惦记的。
“好的,谢谢哥”,药缘儿说道,伸手去接花凤箫夹给自己的虾仁,点点芝麻伴随着浓郁的清香,虾仁被油炸得酥脆,一咬下去汁美味浓,确实是很不错的。
花钰见药缘儿今晚上如此好说话,有心缓和一下兄妹俩的关系,在桌子底下伸出手肘不着痕迹的撞了撞花流觞,无声的给了花流觞暗示。
花流觞正低头吃菜,打算谁的眼色都不看,只要乖乖巧巧c顺顺利利的吃完这一顿饭,然后就功成身退,就凭着药缘儿一开桌前的那一番话,花流觞直觉今天晚上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花钰暗地里用筷子捅了捅花流觞肋骨,吓得花流觞手中的筷子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药缘儿,花凤箫还在为药缘儿挑鱼刺,眼见自己弟弟的不寻常,略带疑惑的目光就看向花流觞,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流月,试一试清炒百合吧,很好吃的”,花流觞不能对花钰的暗示视而不见,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也是为了自己好,花流觞想着就算是药缘儿给脸色给自己看,自己今晚上也得忍气吞声了。
“哦!”,药缘儿答应一声,把碗伸到了花流觞的面前,这次连花铎都惊讶了,药缘儿这是在苗寨经历了一场死生大战,性子都变了吗?
花流觞傻愣愣的看着药缘儿,把自己碗里的饭拨到了药缘儿碗里,一旁的花凤箫无语望天,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知道药缘儿这是让花流觞给自己夹清炒百合,怎么就做出这么奇葩的事情来?
一桌子人都盯着花流觞看,偏偏行为怪异的花流觞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奇怪,而且还反问着众人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流觞做错事情了吗?”。
花钰额头青筋跳了跳,把药缘儿的碗放到了花流觞面前,指着碗里的饭菜说道:“你给我吃干净,一点儿都不许剩下”,花钰还指望着兄妹俩能好好相处,结果花流觞上来就给来这么一出,别说药缘儿原本就不待见花流觞,就算平日里关系不错,饭桌上折腾这么一下,不翻脸就不错了。
药缘儿把饭碗放到一边,夹了一些菜放在碟子里,说道:“算了,别跟他计较了,大概是从南姜来到北幽水土不服,脑子都给弄坏了”,药缘儿看起来很大量,吓得花流觞头发都竖起来了。
“流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你先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花流觞算是明白了,药缘儿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求自己帮忙才会这么好态度。
“没有,就是想着能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也是一件好事情,怎么了?”,药缘儿说着这话,清浅的笑洋溢在脸上,却让花流觞心中有了隐隐约约的不妥,目光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花钰与花铎,毕竟两位长辈一直跟着药缘儿,对于药缘儿的情况最是了解。
“流月身上的天蛊,需要亲缘同族的血才能引出来,就要你们一点儿血”,花钰缓缓地说道,这一番话却让花流觞吓得手中的筷子落了地,发出“叮咛”的一声脆响。
“你这是要我们的心头血?”,花流觞当日能将天蛊从花凤箫身上引出自然也是做了准备的,对于天蛊不能说完全没有了解,故而药缘儿就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大惊起来,难不成自己父亲真的那么偏心,要用两个儿子的命去换药缘儿的性命。
心头血就是在人的心脉上开一刀,因为心脏是人的中心,故而流出来的血最是炙热,当日花流觞就是用了药缘儿的心头血,加上药缘儿从小服用各种药材,故而血液原本就对天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才把天蛊引出,花流觞心中百转千回,难道药缘儿打算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