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以为自己会无声的死去,但是不知道花鈺出于什么目的,不停的用续命丹为药缘儿留着最后一口气,心口处的天蛊慢慢苏醒,察觉到宿主的身体情况在心里骂了药缘儿无数遍,最后认命的吐出自己的灵气为药缘儿止血,宿主假如死了,以天蛊折磨花凤箫如此多年,花鈺绝对不会让天蛊有什么好下场,这一点儿天蛊比谁都清楚,还好药缘儿与花鈺有着情分在,不然天蛊都怀疑花鈺会不会直接把药缘儿挖开,把自己揪出来,所以此时天蛊是万万不能让药缘儿死去,不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花鈺的手段让在世上活了三百年的天蛊都打了一个寒颤。
一层层白色的虫卵开始在药缘儿心间上的伤口包裹,药缘儿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除去初始沾在衣服上的残血已经见不到再有鲜血涌出,一位干练的老婆子走了进来,对着一旁的花鈺恭敬的说道:“爷,可是要照看这个小姑娘”,药缘儿脸上苍白无一丝血色,青丝散乱的枕在软枕上,裹胸布早已经被解开,只一眼就看出女儿家的身份。
“郑婆婆,这是故人之女,因为伤得不是地方,麻烦照看一二”,花鈺明显对着这位郑婆婆很是客气,药缘儿紧闭双眼,任由郑婆婆粗糙的双手为自己换绷带,略带悲凉的声音响起道:“一个女儿家,怎么就伤成这样,若是以后留了疤痕,可要被夫家嫌弃了”,老婆子在药缘儿耳边唠唠叨叨,粗糙的手不时划过药缘儿娇嫩的肌肤,带来丝丝疼痛,心口的刀伤开始慢慢变冷,皮肉变得僵硬,像是老树皮一样卷了起来。
身上渐渐变得暖和起来,药缘儿知道是花鈺在身后为自己输内力,这些天若不是花鈺用深厚的内功帮着药缘儿逃过难关,或许真的就要去见阎王爷了。药缘儿微微睁开双眼,花鈺把手从药缘儿后背出移开,微微有些气喘,看来这些天持续不断的为药缘儿输送内里让花鈺身体的消耗也不小,此时花鈺小心的扶着药缘儿的肩膀,把人平放在床上,小声说道:“缘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药缘儿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所有的恨意,问道:“我是在花家?”,漆黑如墨的眸中隐藏着深深的恨意,还有那份杀意让江湖成名已久的花鈺也为之心惊,以药缘儿的手段与本事,若是伤愈以后与花流觞为敌,自己儿子定然敌不过,甚至有可能会连累花家,最妥当的办法就是趁着药缘儿无力反抗把人给杀了,只要药缘儿不在了,剩下的人已然不足为惧。
“花叔叔,你是不是想杀了我?”,药缘儿一句话唤回了花鈺的神游天外,若是换了一个人药缘儿大概早就死了,但是花鈺在江湖上行走自问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即使是迫于无奈出手伤人也不会要了别人的命,现在药缘儿因为自己两个儿子无辜受累,即使以后会招来天大的祸患花鈺也认了,自然不能真的把人伤了。
花鈺在身后抱着药缘儿,让人躺在自己身上可以舒服一点儿,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花家欠了你,等那个逆子回来我定会严加惩处,还你一个公道”,药缘儿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血色,无力的说道:“你今天不杀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花家将为花流觞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付出沉重的代价”,花鈺没有理会只是伸手揪了揪药缘儿冰冷的小耳朵,惹得药缘儿开始发怒,说道:“走开”,花鈺不理会继续轻轻的揉搓着,耳根处开始微微泛红,带着别样的温暖,从耳边一直传到心间。
接下来的日子,药缘儿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看着花鈺的目光渐渐失去聚焦,只剩下茫然与无措,花鈺每日都会来看看药缘儿,大夫说药缘儿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但是精神却是一日比一日差,到最后府医甚至觉得自己先前的珍贵药材用到药缘儿身上那就是浪费了。
每日药缘儿都只喝一些清淡的粥水,花鈺曾经吩咐人往粥里加一些燕窝碎,被药缘儿闻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