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静嬣一手抱着麒儿往前走去,阻止了暗卫正要上前敲门的动作,亲自上前用纤手扣响铜锁,轻声唤道:“我是东曜静嬣,今日带爱子前来求见芙蓉神医”,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开了门,虽是白发苍苍,身子看着还很是健朗,刚刚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就用宏亮的声音说道:“我们家爷说了,从今日起,春浅香寒闭门半年,你们来晚了”,静嬣脸色变得铁青,药缘儿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改变,南姜帝储也是心间一紧,为着中了毒的麒儿,也是为了静嬣而担忧,麒儿就是静嬣的命,若是芙蓉神医真的不愿意出手相救,不知道静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老者就要关门,静嬣赶紧伸手过去,即将合上的门不偏不倚夹在静嬣手腕上,老者见了又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劝解道:“请夫人别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要是贸然放您进去,我们家爷得把我赶走了”,静嬣从怀中取出请柬,这是当年小念羽满月酒的请柬,因为宝香山实在是离得太远而没有寄出去,后来药缘儿前来宝香山时亲自送到静嬣和南姜帝储手中的。
静嬣满含希望的问道:“老伯,我手中有你家主子的请柬,您看看能不能放我们进去?是因为”,老伯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听的静嬣的话,只是接过请柬看了一眼,说道:“我们家爷说了,带了请柬的就进去吧!”。
虽然只有一张请柬,老伯却是把静嬣与南姜帝储一起放了进去,不过只是在院子里,没有人把俩人领进去,麒儿还在哭闹个不停,静嬣就这样抱着麒儿,顶着毒辣的阳光,径直的在玉竹阵前跪下,大喊道:“神医,我是静嬣,麒儿病了,求您出手相救,您要什么都可以,哪怕要静嬣的命都可以”。
玉竹阵外静嬣的声音在回荡,药缘儿淡定的坐在房间内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文珺的禀报,淡然地说道:“别理他们一家三口,真的是烦死了!”,文珺瞧出了药缘儿眉宇间的不耐烦,劝说道:“那就让他们等着,等得不耐烦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静嬣几乎已经抱不住麒儿,身子无力的歪倒在南姜帝储肩头,初始时前来开门的老伯从玉竹阵内走了出来,静嬣眼前一亮,南姜帝储赶紧扶着妻儿起来,问道:“是芙蓉神医让我们进去了吗?”。
“我们家爷睡着了”,只老伯这一句话,静嬣就知晓芙蓉神医这是还要为难,南姜帝储把老伯拉到一边,递过自己的玉佩,说道:“我曾经给神医有过约定,麻烦您把这玉佩给神医带进去”。老伯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下人,拿着玉佩就进了玉竹阵。
“静嬣,你休息一会儿,神医一定会救麒儿的,你别担心”,南姜帝储拢了拢静嬣散乱的青丝,看着静嬣因为跪了两个时辰而变得苍白的脸色,略微心疼的摸了摸,静嬣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倚靠在一根玉竹上小歇一会儿。
“噢,这是把本神医的春浅香寒当成戏台子,在这个上演才子佳人的柔情蜜意?不过本少爷还是对半年后的戏比较有兴趣”,药缘儿潇洒的摇了摇扇子,也静嬣周身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了避免药缘儿再出什么法子折腾静嬣,南姜帝储上前几步说道:“神医,我们有过约定的,您还记得吧?”。
药缘儿心知这是指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却不愿意就此被南姜帝储威胁,故作无所谓的说道:“我觉得无所谓啊!大不了我就安安心心的成为秦医师的义女,不过你的妻子和儿子好像等不了,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情”。
“好!”,南姜帝储泄了一口气,说道:“神医,我们好聚好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出手救救麒儿,他是静嬣的命,我们不能没有麒儿,求求你了,算我朱玮求求你了”,药缘儿一挑眉,现在不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帝储”了,现在知道让自己念着往日的情分了,当时带走小紫貂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还会有求上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