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总算是醒来了,你就稍微那么一晕过去可把你义母吓坏了”,药缘儿不曾想自己一睁看眼睛的看见了秦医师,摇了摇自己疼得厉害的脑袋,眼前又闪过那个巨大的黑色甲虫的影子,吓得狠狠一哆嗦,秦夫人见了上前扶着药缘儿的肩膀问道:“丫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药缘儿虽然还有一些不适,却没有表露出半丝,花钰坐在药缘儿身后,手掌抵在药缘儿后心,一股股精纯的内里往药缘儿体内缓缓输送,暖流汇入丹田处随即流向四肢,待花钰收了内力,药缘儿轻轻松了松筋骨,竟然觉得通体舒畅,手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儿。
“义父,我送给义母的两怡散用过了吗?有没有效果?”,药缘儿看着秦夫人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故而猜想是两怡散起了效果,特意问道,说起这事儿秦医师可就是高兴了,深情的拢着秦夫人的肩膀说道:“已经好了,多亏了你这小丫头的药散,不过还需要一些时日调养罢了”。
“调养?”,药缘儿闻言有些奇怪,说道:“服了我的药散还需要调养,应该早就好了啊!”,秦夫人尴尬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唯唯诺诺的含糊着糊弄过去,说道:“你就别担心了,你义父会处理的”,说着秦夫人颇为不好意思的瞥了秦医师一眼,退到了秦医师身后。
花流觞上前问道:“你是不是看出我哥哥他”,花流觞欲言又止,其实药缘儿特别能理解病人家属那种想要了解病情却又害怕听到噩耗的心情,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在你的哥哥身体里发现一只大虫子”。
花家父子眼前闪过在花凤箫手腕上看过的那个黑影,难以置信居然会有一只毒蛊在花凤箫体内。秦医师闻言眼色一暗,想到刚刚花钰说的话,沉声问道:“是有人对凤箫下毒蛊,才会把孩子害成这样?但是凤箫出事的时候方才十岁,即使是与花家有过节的仇家,也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对着一个小孩子下手吧?”。
“不是”,药缘儿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不是有人故意下的,应该是一个意外”。秦医师似乎听出了些许端倪,对着药缘儿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继续说”。
几人的眼光都盯着药缘儿,希望药缘儿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而药缘儿确实没有令几人失望,说道:“我以前看过一本详细记载了北幽巫蛊起源的典籍,上面写道北幽苗寨多瘴气毒物,故而毒源取之不尽,有一些苗医就学会用毒蛊治病救人,也就是跟我们这边的以毒攻毒差不多吧!”。
“后来”,药缘儿拿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才继续说道:“后来有心术不正的苗医炼制毒蛊害人,他们把有毒的虫子放到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活到最后的一只定然是最凶残的,而且它吞噬了所有的毒虫,所以身上集中了剧毒,人们把最后活下来的虫子称之为蛊,而花流觞大哥身上的蛊应该是天蛊”。
当年秦医师为解秦夫人身上的寒毒曾经前往北幽苗寨了解过那儿的医术,秦医师闻言说道:“蛊一般都为养蛊师所有,它们被调教得听话而忠心,一般身上的毒素都有特定的用处,而苗蛊不为外人所传,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这天蛊却是闻所未闻”。
“天蛊就是没有经过驯养的蛊虫”,药缘儿这般说道,秦医师闻言松了一口,后知后觉的与花钰说道:“花兄,既然是没有经过驯养的蛊虫想来不会太难对付,不过只是一只凭着本能行事的虫子,即使身上有毒素,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它”,花钰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瞧见药缘儿一手玩着床帘,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义父,你这话又错了,天蛊可比养蛊师驯养的毒蛊难度付多了”。
花钰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药缘儿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把花家父子从头浇到了浇,但是药缘儿的话不是毫无根据,也不是危言耸听,药缘儿解释道:“若是毒蛊的,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