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缘儿在一旁细细诊脉,几人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秦医师眼中满是希冀,只有偶尔的夜风吹过,扬起明灭的烤火,文珺连转动烤棍的动作的变得轻柔,药缘儿只是诊断了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难怪连秦医师也束手无策,秦夫人的病症确实奇特。
药缘儿轻轻放开了秦夫人皓腕上的手,拿着一旁的木棍拨弄着炭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文珺不着痕迹的让开了一些,秦夫人忽然就笑了,如同春风般温暖与让人舒适,安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婆子也病了这么多年了,用不着你们再愁眉苦脸的给我使脸色,再说了,我都一大把岁数了,也活够了”。
秦医师忽然跟秦夫人拧起来,说道:“老婆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的”,秦医师气得嘴边的两旁胡子直吹吹,药缘儿笑了笑说道:“寒体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伤及性命,日后就不好说了,秦医师研究多年,有没有什么心得分享一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们真的能研制出压制寒体的方法”。
秦医师闻言沉默了一下,问道:“你也把过脉了,大致情况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你说的是压制而不是根治,可见寒体有多难治你也预料到了”。药缘儿又转了转火上烤着的两只鸡,缓缓说道:“寒体一般分为两种,最普遍的就是寒气入侵,造成内脏寒热不调,这种情况只需要用猛药拔除寒气,人自然就会好了。另外一种比较罕见,就是母亲在怀孕时被寒气入侵,导致孩子先天不足,这种情况只能用滋补的药好好养着,体液内蕴含的寒气多,可能调养十年八载,寒气入侵得少些的,可能一年半载就好了”。
“但是,秦夫人的情况很是特殊”,药缘儿低垂着头说道,因为自己不能医治好秦夫人而感到内疚。阅人无数的秦医师一眼就看出药缘儿心中所想,慈爱的摸了摸药缘儿脑袋,说道:“医者仁心,世上病症千千万万,就连研究了一辈子医术的老者都不敢保证任何病都能治好,何况你一个小丫头,若是你能潜心研究,愿你有一日能超过我”。
药缘儿的眼睛忽然红了,秦医师摸在脑袋上的手带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在这黑夜里把药缘儿的心填得很满。秦夫人忽然笑了,说道:“病的是我老婆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难过什么?”。药缘儿别扭的拂开秦医师的手,为自己刚刚红了眼睛而感到不好意思,秦夫人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论年纪我们都能当你爹娘了”。
药缘儿继续说道:“秦夫人的寒气入了筋骨,若是要压制只能易筋洗髓,若是世上还有一种天地宝材能做到,非天焰豆蔻莫属”,秦医师与秦夫人相视一眼,不料药缘儿只是诊了一次脉就想到了天焰豆蔻,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
“哎!”,秦医师微微一声叹气,说道:“说起天焰豆蔻,老夫找寻了二十年,没有谁比我更懂天焰豆蔻了。根据老夫的推断,天焰豆蔻确实有用,但是现在只有三瓣在东曜帝宫了,就算全部用上也不够啊!”。
“三半?”,这次轮到药缘儿疑惑了,问道:“秦医师说的三半是什么意思?三半就是一个半天焰豆蔻?”。秦医师一口清酒喷了出来,秦夫人在旁边“咯咯”的笑得差点儿岔气,看得药缘儿一头雾水,自己的问题明明就很正常,有什么可笑的吗?
等笑得差不多了,秦医师才告诉药缘儿,自己说的是:“三瓣,花瓣的瓣,并不是药缘儿理解的三半,而且天焰豆蔻并不是世人所了解的是一种果子,而是一朵盛开在火山壁上的花”,知道自己摆了个大乌龙的药缘儿脸蹭的红了,真的是一辈子都没有那么丢脸。
“天焰豆蔻也叫做火焰花,生长在烈焰山之巅,据说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秦夫人颇有些感慨的说道,显然在古籍上并没有记载,可能只是民间谣传的小故事,药缘儿与文珺夭有兴致的等着秦夫人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