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今夜似乎喝得有些多,看着灯烛下思雨帝妃的身影,摇曳的烛光照影着云鬓上湛蓝的珠花,佳人如玉,灿烂如花,思雨帝妃就在一旁浅浅的笑着,似乎很开心,而这份笑意却又不达眼底,帝君神情不禁有些恍惚,她本是自在风华,却因为自己被困一生。
帝君摇摇晃晃的向着思雨帝妃走去,一旁的帝后赶紧起身相迎,精致的妆容下带着温婉的笑,从知晓自己定然是未来的帝后以来,风歌虞就是这么一副端庄典雅的笑容,已然知书达理了三十余年。
帝后刚刚站起身子,就看见自己的夫君朝着思雨帝妃伸出了手,帝后心中微恙,脸上笑意却是不减,甚至越发的真诚了。帝后风歌虞浅浅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眼前划过风帝师多年前的教导:“你要嫁与的是东曜帝君,自然要大方得体,保持凤后威仪,帝宫之内无人能危及风家女的帝后之位”,帝后风歌虞看着自己的侄女风栖梧,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六帝子,心中想道:“风栖梧所嫁之人定然是东曜未来的帝君,既然帝君已然应了这婚事,也就算是变相把这帝君之位交到了自己儿子手上,也不枉自己兢兢业业的为帝君打理后宫,如履薄冰的过了三十年”。
“本帝君今日很是高兴啊!”,帝君忽然拉着思雨帝妃的手举杯,正热闹着的一众官员自然安静下来,帝后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意外看见一向乖巧懂事的六帝子眸中阴狠一闪而逝,惊讶的又看了几眼,发现似乎只是错觉,六帝子正牵着风栖梧的手,还是那副贤明大方的模样。
一众官员齐齐举杯,说道:“恭贺帝君大喜,恭贺六帝子新婚”,帝君脚步有些漂浮,示意身后的公公取出一道明黄的圣旨,说道:“小六都成婚了,本帝君却是老了,这些年处理政务都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的?”,帝后赶紧上前说道:“帝君多虑了,东曜没了您可不行呢!”。
帝君摆摆手,亲自把圣旨交到九帝子手中,说道:“本帝君早就立下旨意,现在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都已经了了,而小九府上的文侧妃还有了身孕,本帝君甚是安慰,既已齐家,下一步就该平天下了,这些年他们兄弟俩帮着本帝君,勉强可以独当一面了”。
帝君的意思很明白,今晚上就要定下帝储之位,六帝子今夜迎娶命定的帝后风栖梧,看似储君之位已然定下,但是帝君对于九帝子与思雨帝妃的宠爱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帝后看着帝君亲自把圣旨交到九帝子手中,脸上的笑容一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帝君说道:“九帝子宽厚贤明,温良恭让,即日起为我东曜帝储,着御书房听政”。
帝后第一次碎了那带了十余年的面具,向前盈盈一拜,说道:“帝君,九帝子为储君于理不合,非是臣妾偏心自己儿子,但是无论立长立嫡都应该是小六,而且先帝君早已经立下国诏,东曜世世代代的帝后皆出自风府,而此时栖梧已然成了六帝子妃,您让我风府如何自处?”。
帝君既然已经准备好圣旨,自然不会没有考虑过这些情况,看着情绪激动的帝后风歌虞说道:“本帝君原来的意思是让风栖梧作小九的正妃,但是风帝师进宫跪求小六与风栖梧的婚事,本帝君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就赐了婚,而风家女为帝后的祖制自然不能罔顾,小九府上不是还有一个风彩蝶吗?”。
风歌虞万分惊讶的看着帝君,问道:“彩蝶是庶出之女,怎么能当得起东曜帝后?”,在场的一众大臣及其家眷也是一脸错愕,瞪大眼睛的看着帝君,药缘儿微微一挑眉,对着一旁的古嶾说道:“看来东曜帝君早已经为九帝子铺好路了,六帝子早就失去了帝储的资格”。
帝君毫不在意的说道:“东曜祖制,东曜帝后必须为风家女,但是没有写明一定是嫡女,也没有写明一定是风栖梧”,帝君冷着脸的模样让不少原本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