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浅香寒的路上,药缘儿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文珺的身世,知晓眼前这个苦命的女子年幼就家逢不幸,父母双亡,因着埋葬父母而跟了一个好赌之人,自此过着贫苦而不顺心的日子。
药缘儿偏着头问道:”那你会一些什么?”,文珺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家父是一位私塾先生,年幼耳濡目染之下也识得几个字,自嫁人以后生活很是清贫,织布下田,女红刺绣换些银钱,厨艺虽不好也能让粗鄙的饭菜不至于那么难以下咽,若是少爷缺一个粗使丫鬟,砍柴挑水也能做得来”。
当文珺看到春浅香寒的那一刻,就知晓药缘儿身边根本不会缺少什么粗使丫鬟,那般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的苑子怎么会是普通人家住得起的呢?看着文珺在后面失神,药缘儿银铃似的打趣声传来:”文珺可是害怕这里是鬼地?”。
文珺摇摇头,只要能摆脱那恶魔般的生活,别说是踏入传说中的鬼地,就是真的与魔鬼为伍也在所不惜。药缘儿刚刚往里走,就看见竹菥脚下生风的跑过来,药缘儿玉扇一把打开挡在身前,大声说道:”停,到底出了什么事?”,竹菥气息微喘,断断续续的说道:”楉儿在房间里哭了一个多时辰了,好像是因为”。
竹菥话还没有说完,药缘儿就带着木鬼匆匆往厢房赶,那脚下生风的模样让脖子上的小雪狐差点被摔下了地,幸而药缘儿并没有忘记还站在原处c处境略有些尴尬的文珺,对着竹蓂交代一句:”文珺姑娘是我新请来的女夫子,你和竹菥到底是男子,总是与一群小丫头混在一起总是不太好的”。
竹蓂点点头,请文珺前往厢房安置,小声说这些什么,看来是在讲着平日里与那群小丫鬟读书识字的事情,文珺倒是听得很认真,不时的插两句嘴问一些基本情况,也好更快的融入在一起,当文珺发现春浅香寒的人实在是友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文珺与竹蓂聊得开心,药缘儿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就听见楉儿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对着一旁的莺语与鹂言说道:”哥哥把我的银子拿走了,以后怎么办?楉儿过不久就会饿死了”,而后还传来莺语的安慰声:”楉儿小姐多想了,少爷自然有办法赚钱,不会饿到我们的”。
楉儿哭声还是接连不断的传来,药缘儿一进门口,楉儿哭得更凶了,木鬼随后把包袱放在桌面上,小雪狐灵敏的掀开了包袱的一个小角,露出内里黄灿灿的金子,楉儿的最后一句哭堵在那个,一口气接不上来在那儿直咳嗽,气还没有顺呢,就急着跑过来把金子搂在怀里,还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发现金子是真的就挂着一脸泪珠儿的在那儿傻笑。
药缘儿见楉儿总算是不哭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楉儿的哭声兼职就跟魔音一样,不停的钻入耳朵,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伸了过来,楉儿哭得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说道:”哥哥,你出去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千二百六十四两零三十二文钱,赶快上交”,药缘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契,说道:”我带回来一个人,然后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春浅香寒外面的地儿,所以只剩下这么多了”。
楉儿抱着一小堆金子倒也是没有那么计较了。药缘儿看得一阵头大,对着莺语与鹂言说道:”晚些会有人送药材过来,让竹蓂带着你们再炼制一些”舒骨沙”,我带着竹菥再炼制点别的,再过七天就要开门做生意了”,鹂言眼中布满了小爱心,对着药缘儿贴心的问道:”鹂言还可以过去帮忙的”。
药缘儿摇摇头说道:”“舒骨沙”不过是外敷,即使药性稍有偏差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但是我这次炼制的”如意散”是要服用的,还是让本就懂得药理的竹菥好一些,记住我说的话,医者本分该是善行为先,图财可以,但是决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而害了命”。
边上站着的几个还沉浸在银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