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紧紧纠结成两条毛毛虫,继续问道:”这风家很出名吗?可是家里有人得了急症才会找那么多大夫?”,满脸麻子的男子用打量的目光把药缘儿从头扫到脚,疑惑的问道:”你肯定不是帝都的人,这风家的太老爷子可是老帝师,嫡女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嫡孙女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药缘儿原本也没有想着隐瞒,不了解帝都的生活习性总是容易被当地的老百姓瞧出端倪,干脆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谦虚的对着男子一拱手说道:”我确实来自别处,听闻帝都繁华非常,特意来这里长长见识”。男子听了眼中闪过了然,有不少小地方的富贵人家都会送年轻一辈前来帝都游历,说是增长见识,不过就是积累一些回去吹嘘的资本,男子自然把眼前的药缘儿当成了这一类人。
看着药缘儿极好说话的样子,满脸麻子的男子的话匣子打开了,靠近药缘儿耳边说道:”风家可是帝都的权贵之家,连当今圣上都礼让三分,不过这权贵人家也有不顺心的事情,风家唯一的嫡孙出生不久就被诊断患了心疾,宫里的太医是一波一波的往风府请,却都是束手无策,现在只能请一些民间大夫,看看可有妙手回春之人”。
药缘儿心思放在了”心疾之症”上面,而一旁的男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小少爷你说,连宫里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在民间怎么可能找得到法子,我想这回风府的孙少爷可是要凶多吉少了”。
“小偷,站住!”,药缘儿听得正入神,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触碰,手里抓着的油纸包不翼而飞,只见一个瘦弱的小身影飞一般的隐没在人群里。脖子上正安分的小雪狐忽然发出”呜呜”的叫,药缘儿自然拔腿就追,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白馒头,自己都舍不得吃打算留给小雪狐,自然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抢了。
小雪狐的嗅觉十分发达,凭借着瘦弱的小身影残留在药缘儿身上的气味,极其准确的指明了方向,当药缘儿在一条破旧脏乱的小巷子里堵住怀里还抱着油纸包的小偷时,那个浑身脏兮兮c满头大汗的小丫头正把药缘儿好不容易得来的白馒头往嘴巴里塞。
此时小巷子里没有人,被人抢了白馒头的愤怒让小雪狐毫不犹豫的从药缘儿的脖子上跳下来,看着对面瘦弱不堪的小丫头还在不断吞咽着自己省下来想要留给药缘儿的白馒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对面的罪魁祸首灼烧,伸出锋利的爪子在泥胡的墙面上狠狠一抓,留下五道深深的爪痕,威胁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小偷。
小丫头此时吓得身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不停地抖动着,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吓得嘴唇一片苍白,就担心下一刻锋利的狐狸爪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但是白馒头已经吃光了,小丫头也不知道还如何赔药缘儿一个白馒头,哆哆嗦嗦的身子站在那儿就快要吓哭了。
“为什么偷东西?”,药缘儿清泉般叮咛的声音响起,吓得对面的小丫头紧紧拽着空了的油纸包,吓得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颤抖着的声音响起:”我饿了,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了”,此时小雪狐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威胁的目光朝着小丫头直射而去,本就吓得颤颤巍巍的小丫头腿脚一软,直接摔倒了地上。
“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少爷放过我吧!”,小丫头泣不成声,紧紧依靠在墙边缩成了一个小点,企图药缘儿能放过自己,目光不停往小雪狐方向张望,就担心小雪狐忽然扑了上来用锋利的爪子把自己撕成碎片。
似乎能感觉到小丫头嫉妒的恐惧,药缘儿特意放缓了声音问道:”你的家人呢?”,说完药缘儿顺手拍了拍正张牙舞爪的小雪狐,示意这里的事情自己会解决,随即小雪狐十分乖巧懂事的跃回药缘儿身上,继续成为一条保暖的小围脖。
“我的家人都去世了,爹娘是因为家乡闹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