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惊悸的恐怖夹杂无言形容的痛,像一团正在迅速放大的带着刀片子的旋风从胃里扩散,一点一点撕扯穿透他的每一寸内腑向全身蔓延,化成一个个锋利的小电钻钻穿骨骼肌肉细胞,就连脑海都不例外,李知白唯一能感到的是自己快死了。整个人像被亿万万个恐怖的寄生虫啃噬撕咬着自己,在改变着自身原有的形态,在强行扭转他的身体结构和基因序列一样,这种痛超出了自己意志力所承受的极致限度。
“吼”憋了半天没有发出声的喉咙终于在强大的痛觉摧残下,李知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他伸出双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和石壁,拳拳血液飞溅,但仍然没有让着摧骨刮髓的痛有半点减弱,然后他又挥动着骨肉残破的烂拳头,猛烈残忍在在自己的全身一顿狂砸,就连断裂刚刚止血的腿也再次被他一通乱拳砸开。直到全身旧伤添新伤依然没有停止,无意识间手在地上扒拉时抓住了一个东西,李知白猛的扯下来,挥手就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头上,一时间头顶就像被巨锤锤烂的西瓜,汁液飙飞,钻心的痛从脑门子上传遍全身,这让快要失去神智的他有了一丝清醒。
“马的,果然好东西无法享受,给老子晕过去啊,老子实在受不了啦”
强忍着惨然的痛,看着自己身上被自己摧残的伤痕累累,李知白一阵无语,可是浑身上下的痛却越来越猛烈,脑海里像安置了一个巨大的螺旋桨不断地旋转切割着脑海,痛的死去活来却没办法阻止。全身青筋像铁链子一样长在皮肤下面,感觉随时会破皮而出,强烈的晕眩感一阵阵的袭来,他狠狠的一咬牙,眸子里闪烁着凶光抬起右手,手中握着慌乱中从鬼脸苍术上强行扯下的黑乎乎的物体,也就是之前他抓起来盖在自己头顶上的东西,想也不想李知白又一次狠狠的甚至有点残忍的挥起这个物体砸在自己的右边太阳穴上,顿时眼冒金星解脱般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过,那种痛好像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阵猛过一阵,好像挑动着李知白最深处的神经线。他的脸上即使在昏迷中也在变换着各种痛苦的表情,四肢时而胡乱的扒拉,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拳打脚踢。整个身体也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扯动变换着形状的木偶,一股股黑红色的浑浊的液体不断的从毛孔中被挤出来,头顶上也散发着一阵阵的黑气,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知白的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像皱褶的白纸被轻轻抹平,直到全身毛孔最后排除的液体变成鲜艳的色泽,头顶蒸腾这一片汗泽白雾,李知白变得安静下来不在挣扎。他那扭曲到归一角度的双腿也变得笔直。
黑暗的洞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知白全身排除来的污泥开始结痂,像个腥臭的泥坨将他包裹在其中,只是那很有规律的心跳律动和匀称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只是全身上下全都被污泥裹着,如同久远时代沉睡地下的木乃伊。
“咳咳”过了很久,李知白感觉自己做了个很荒唐的梦从沉睡中醒来,正想张口之际,才发现满口的黏液,连忙吐了两口,却不想怎么也吐不掉,欲睁开眼是发现眼睛也像是被一层黏胶糊着连在一起,他们的抬起手,一片片污泥碎片直往下掉,每个关节都僵硬无比,整个身体像是被人包裹成了粽子,他抬起手使劲的拍打在地上,哗啦啦的一片脱落声,顿感手臂一轻,反掌之间灵活异常,探手摸向自己脸部触手而入的是一层干枯的角质。
“考什么玩意啊这是”李知白心里诅咒,手上也没闲着,随即他双手齐上将身上的覆盖物全部拍落,最后双脚一蹬居然轻飘飘的站了起来,砰地一声头撞在低矮的斜斜的石壁上,不过幸好没有感觉到有多痛,抬起手放在眼前发现昏迷之前疯狂宣泄快要断裂的双手居然 结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一点痛感也没有了,就连开始断裂后来被自己再一次砸断的腿居然好了,也是结着一层茧子,浑身以前的旧伤以及刚才被在自己破坏伤口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