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院,咿咿呀呀的传来一阵声响。
荀羡不耐烦的蹙眉。
“什么声音如此的烦人,吃个酒儿,居然还有这等烦心事。”
可这回倒是再大的声音也不妨碍他抱紧怀里的女子。
都说女子的肩儿最是柔弱。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的肩膀却是扛得起一个健壮的军中汉子。
那一年吃了败仗,不少的伤兵带不走,最后通知了家中人前来接应。
却是一个个女子自发的接过自家的男儿,战马都被烹饪了做了充饥的吃食,可这些女子平时就是重活也甚少干的女子,生生的背着自家的男儿从穿越三山越过大河带回家中。
“小央,你可知道,遇见你那一刻荀某的心中就认定你了?”
央歌,他的妻,荀羡的妻。
“小央,荀某也不过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也想过拥妻入怀,如今当真实现了。”
公主长得标致,简直就是年幼版的陛下,可是就是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才是让他寝食难安的根源。
朝廷上是其父皇的地盘,回到家中是其女公主的府邸。
公事上不痛快,回到家中也难以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公主只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自己去与她的父皇去道歉,去做那摇尾乞怜的走狗。
他荀羡是个君子可以不计较这些,可他的苦楚谁能倾述?
母亲不愿意听这些丧气话,父亲不喜欢这些酸苦话,只会打发自己去与府中女子说。
军中不少的结了亲事的糙汉,每一次回到军营都是神清气爽。
君子举止发乎言语,止乎礼,就如同央歌肩头上的这君子夫君一样,明明难得一有的美人恩,难得央歌好心情的不抗拒,却见君子夫君执拗的扭开央歌偷吻成功之后的脸儿,只是往央歌的肩上睡得更加的香甜。
眯着眼儿居然还不忘记嘱咐央歌为他添酒。
“难怪陛下,如此钟爱在女子怀中畅饮,有美人兮,今夜不醉怎么对得起难得的月色?”
央歌耐得性子,忍住想将酒泼到荀羡的脸上的冲动。
“长史,小人,可不是什么女子,更不愿意做断袖,想必长史一定也不想毁了自己的清誉。”
荀羡这人怎么会真的醉倒?
央歌气的咬牙切齿,前世陪荀羡喝酒的次数不少,哪次不是她央歌醉倒在侧,荀羡这家伙还哄着央歌一个劲儿喝酒。
灌的央歌是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这家伙居然还将自己的容颜故意在央歌面前晃悠。
就如同此刻一般。
简直就是场景再现,不过这回倒是有些不同,这荀羡也多多少的喝了一些。
“再喝一些罢,小央,可好?”
好?
好你个毛球!
央歌真想将这酒壶扣在荀羡的头上,这夜色都深的如同浓墨了,这荀羡居然还在这楼下喝的的痛快。
再不回去,都没地方可以睡了。
“小央?你在担心什么?此处是军中的联络点,彻夜灯火通明。莫要蹙眉了可好?甚是丑。”
丑?
一个醉鬼居然还懂得审美?
央歌气的更是狠狠的灌了自己半壶酒儿。
荀羡居然还兴致颇佳。
“小央好酒量,这增增三壶酒都下肚了,怎么还如此的清醒?”
央歌斜眼打量荀羡。
啧啧,君子夫君原来也有不君子的时候,这是打算灌醉她好去办重要的事儿?
那恐怕真是要让君子夫君失望了。
“长史,小人自幼和爹爹饮酒,这点酒不在话下。”
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