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斧得势不饶人,眼见梦天娇已呈败迹,跟上前去刷刷又是两斧,斧斧险象环生。
梦天娇身子稍往下挫,反手一招“锦书难托”刺出,胸口一阵疼痛,手上劲道不足,剑尖眼看就要刺中鬼斧右腕上的太渊穴,突然一顿,往边上斜了过去。
鬼斧翻转手腕,板斧当啷啷缠住梦天娇的剑,转了两圈往后一带,梦天娇把握不住,手中的剑突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田原和月儿分身不得,心里大为焦急。
田原以一敌二,凭他眼下的武功,原本难敌陆乘金凤联手之力,幸好金凤并未集中精神,她一边与陆乘轮番进攻,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她一个劲地大叫丑八怪滚开,别误了小女子的好事!把个陆乘气得直喷粗气,手上自然就略为滞笨。
梦天娇长剑脱手,鬼斧嗷嗷叫着逼上前去,梦天娇往后一退再退,佯装落败,其实却是想和月儿拉开距离,她右手暗扣袖中的花瓣,只怕突施“落花迷津”时,误伤了月儿。
鬼斧见她往后退去,举着板斧紧追不舍。
梦天娇脚底一滑,跌倒在地,鬼斧大喜,心道,贼婆娘,看你再往哪跑!
梦天娇在地上猛地翻转过身,鬼斧突见眼前花瓣纷飞,急忙往后跃开。
梦天娇的“落花迷津”比之多多自然又胜一筹,鬼斧一跃之后突觉奇怪,怎的脸上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吓得他哇哇怪叫。
一片花瓣射进了他的左眼,顷刻间血流满面。
鬼斧登觉左眼奇痒无比,情知不好,对方的暗器上喂有剧毒,无奈之下从地上撩起梦天娇脱落的长剑,狠狠剜去自己的左眼球,坐在地上,运气朝外逼着毒气。
田原和月儿眼见梦天娇反败为胜,心里一宽。
陆乘见此情景,怒叫:“老骚货,你对付他!”
陆乘扔下金凤与田原独斗,自己疾奔过去挡到鬼斧前面,与梦天娇斗了起来。
从山包那边响起一阵歌声:
“兔毫盏内新尝罢,留得余香满齿牙,一瓶雪水最清佳。风韵煞,到底属陶家。龙须喷雪浮瓯面,凤髓和云泛盏弦,劝君休惜杖头钱。学玉川,平地便升仙”
田原往山包上看了一眼,三个人影正朝这边疾行,当先的一个手摇扇子,摇头晃脑的正是公孙望。
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当中的那位挑着担子,最后却是一个肥硕的小姑娘。
三个人齐声高唱,不一会就到了眼前。
田原这才看清,当中挑着担子的是严州城里王福兴茶馆的掌柜王福兴,后边一个,却是她的女儿梅香。
王福兴担子的一头是两大捆柴,另外一头,则是一个大风炉,风炉上坐着一只茶壶,茶壶还卟卟冒着热气。
三个人走到这里,停了下来,王福兴放下肩上的挑子,公孙望道:
“哇,这么热闹。”
王福兴和梅香跟着也道:“哇,这么热闹。”
田原暗自奇怪,这公孙望可真越来越疯癫了,他把这俩人带到这里来做甚?不过,此时能看到他,田原自然喜出望外。
田原叫道:“小畜生,看到师父还不快点磕头。”
公孙望看了一眼,却不理睬他。
他瞧见那边的梦天娇,赶紧跑过去,王福兴和梅香跟在后面也跑过去。
公孙望边跑边嚷:
“哈哈,老婆,我总算找到你了!”
王福兴和梅香也边跑边嚷:“哈哈,老婆,我总算找到你了!”
公孙望猛地伫足,调转头来怒道:“胡说,她是我的老婆,不是你们的老婆!”
王福兴和梅香在奔跑中猛地伫足,调过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