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东方刚被檫亮半边天,刘裕民早早地就起床了,整个村子一片寂静,偶尔会听到孩子的哭声的鸡鸣声。刘裕民在学校就形成的早起的习惯,毕业后也一直都坚持着。五月的早上,寒气刚过,空气中还残留一丝干冷的味道。
刘裕民习惯性的只穿了一身运动服出来,张盈雪也很勤劳,几乎和刘裕民同时起床,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张盈雪看到他穿的稍显单薄,就劝他再加一件衣服出门,刘裕民道了一声谢,也没当回事儿就走出大门。
刘裕民沿着崎岖的山道举步向前,微风拂面,竟然有些凉意,他这才有些后悔没听张盈雪的话,有时候女人才知冷知热。虽说是座不甚高大的土山丘,但要想登到山顶,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
自从安排刘树仁负责巡山事宜,山上像是少了几分荒凉,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刘树仁很热心这事,他组织各小组的村民组建成一个个巡逻队,然后排成值日表进行日夜轮班。这样以来,既不影响村民的白天耕作和夜间休息,同时也能使得后山的巡逻队伍不间断。村民这段时间都看出了这是一件苦差事,虽然他刘书记担任了总指挥,但大家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挂名而已,事情大都是刘树仁在办。几天下来,人没累垮,刘树仁倒是愈发精神了起来。
刘裕民这短时间也不曾放松对刘树仁工作的考察,他一直在默默观察刘树仁,有能力,有学历,也很有干劲儿,是个可造之材,弃置不用有些可惜了,也许他真是跟徐世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不然怎么会至今无所作为。
这一段时间,每天早上,刘裕民到后山,都会碰到三三两两的巡逻村民,现在还未到农忙时节,出勤率挺高,刘树仁安排得也很有条理。
与往常一样,刘裕民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原地打了一套拳。又做了几遍广播体,活动完筋骨,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吐出胸中的浊气,感觉脑海一片清明。放眼往四周望去,天地一片苍茫。远处云天相接处,霞飞满天。
洁净地空气中带有一丝清寒,山上仍是静悄悄地,只有几只不知名地鸟儿偶尔从空中飞过展翅地声响,连活动了一夜地虫儿也不知何时悄然入眠了。
闭目养神片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睁眼远眺。刘裕民发现刚刚还霞光隐现的天此时变得阴沉起来。大片大片地乌云从西北方向飘来。紧接着风起云涌,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气势。
俗谚说,五月龙教子,意思是老龙王教小龙行云布雨。按照时令,五月天气多变,但雨水却不会很凶很猛,可也说不定会是什么情况。天气古怪的时候,雨是时大时小,时急时缓,时而雨大如豆,时而细如牛毛。
害怕雨急然骤下,刘裕民转身就想往回走,不料却迎头撞到一个人。刘裕民连忙道歉,却抬头见对方是一位须眉尽白的老人。他一头银丝尽然发白,身着一身雪白地练功服,整个人看上去干练而不倨傲,气盛而不外露,涵养极高。
老人的眼睛没有一丝浑浊,清明透亮,脸上也是只有很少地皱纹。远远瞧去,走起路虎步生风,精神矍铄。标准地鹤发童颜!
绝对是个练家子!刘裕民一眼就敢断定。就在刚才刘裕民快要撞到他身上地时候。刘裕民注意到他只是轻巧步子倾斜,就避开了自己。是深藏不露地武林高手?还是他躲过刘裕民这一撞也只是歪打正着?刘裕民此时对这位老人产生浓厚地兴趣。
“对不起。爷爷。一不小心差点就撞到您了。您没有事吧?”刘裕民上前一步扶住老人一阵嘘寒问暖,态度极为诚恳。
老人略了略胡须,朗声笑道:“小伙子,不用紧张。我不碍事地!倒是你,慌里慌张地准备干什么去啊?山上路陡,要小心脚下啊!”老人语重心长地关切地对刘裕民说道。
“您老没有看到乌云飘来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