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坚定。

    穆子言回来的时候，顾念已经埋在被窝里睡着了。

    他先回的主卧，也就是昨晚喜床所在的房间，此时已经换成了简单的素色被子，铺的平整。

    安念如不在这里。

    他拧眉，转身在走过二楼的房间时停住，打开门果然看见睡得死死的顾念。

    整个房间一看就是特地打扫过，从娘家带过来的书籍规整的摆在书架上，衣柜里也摆放着顾念的衣服。

    这是分房睡的架势。

    新婚第二日，便要分房睡。虽然这正是穆子言所期待的，但顾念先他一步做了出来，却让他莫名觉得被嫌弃了。

    穆子言双手抱在胸前，倚在门口，就这么看着床上的女孩。

    她睡得很熟，没有抱枕，便把大半个被子当作抱枕紧紧抱在怀里，一只脚不客气的露在外面。

    窗户没有关紧，有风顺着那条缝漏进来，掀起桌上的纸落在地上。

    穆子言上前将纸张捡起，却在看见上面的字时瞳孔一缩，震惊的看向床上睡得安静的女孩。

    纸上都是一些没头没尾的中文，更多的都是他认不出来的外国文字，还不止一种，一句话里混杂了三四种语言。

    他见过这种书写方式。

    那还是他死皮赖脸的用了一切部队里的潜伏技巧，趁顾念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她办公室。

    回忆着办公室里书桌的摆放，他的手跟着记忆在面前的书桌上变换方位。

    左手边放着水杯和手机还有一些简单的护肤品，回忆着左手也碰到了陶瓷水杯，他垂着视线看着水杯旁边的护手霜，和记忆中的一样，一看就是特地摆成立起来的样子。

    最上方放着笔和便签纸以及日历，他的手和视线一起挪向前方，没有文具盒，只是零星的放着几支笔。

    右上角是由书立固定着常用参考资料，眼前的右上角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右侧堆着文件，通常都是些纸页，记忆里顾念有着用书压着纸页的习惯，他看着眼前的那一堆纸和最上面的语法书，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还记得他当时无意翻开一本笔记本时，笔记本上的文字也和眼前这张纸一样混杂着各国语言。

    纸张上为数不多的中文里便有顾念两个字，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两个字，是顾念的字迹，甚至连顾念签名时习惯用力戳的顾的那一个点都一模一样。

    穆子言扭过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脸上的神色复杂的晦涩难辨。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控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摇醒她，询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把那张纸放在书桌上，他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常年的部队训练，穆子言要是不想发出声音，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到自己的气息。

    顾念始终睡得香甜，昨晚的身体疲惫再加上今天一天的精神疲惫，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就是由于自己无意识的整理摆放，已经让穆子言起了疑心。

    客厅里，穆子言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指尖的烟头亮起火光。

    他刚刚最初，竟然是觉得安念如就是顾念，现在抽着烟思考着，冷静下来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毕竟太荒诞，太没有科学依据了，安念如是顾老爷子的外孙女，安国军和顾晚的女儿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容貌不一样，身高也比顾念矮了近十公分，说是顾念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可是字迹和摆放习惯该怎么解释

    穆子言把整个人架在沙发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长长吐出一口烟。

    调查跟踪么？

    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

    可安念如为什么要去可以调查顾念的习惯，还模仿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