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堇忽而心口一疼，为何只是一瞬，一切都变了。变得这般让人心疼。

    青阳堇眼角微湿，“我一直都在。”

    少女顺着凡羽的目光，只瞧见了两个侍女，心中忽而升起了一阵嫉妒，“来人啊！”

    闻言两侍女身子一怔，铺天盖地的恐惧让她们跌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她们在小姐眼中，看到了恨意与杀意。

    “小姐饶命啊！”

    “小姐饶命啊！”

    两侍女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少女听着似是并不动心，只是转头看向了身侧少年，“你刚才看的是哪一个？”

    凡羽恢复了一脸淡漠，开口道：“你看错了。”

    “那你那句话是对谁说的？”少女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凡羽：“”

    一旁的两侍女不断磕头求饶，凡羽似是不曾听着，如刚才初见般沉下了一颗心，双眸只看着眼前的书。

    少女嘴角的笑忽而一冷，“凡羽，十二年前的事，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了？这么多年，你只顾读书作画，敛了身上的棱角，不便是找机会查出真相，为家人报仇吗？”

    凡羽闻言，抬眸，幽沉的眸色中掠过一丝惊慌，“你父亲将我关在这里十二年，对当年之事不曾提及半字，你该知道私自提及此事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等不下去了。”少女杏眼微湿，嘴角本张狂的笑多了丝苦涩，“凡羽，我从小便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喜欢到为了你我愿意反抗我父亲。一月前，皇都来人向我提亲，父亲已经将我的庚帖送去若非我寻死觅活，眼下我便是他人的妻！”

    凡羽心头微凛，对她，他只能漠然以对，“衣颜，你我都已回不到从前。”

    “既回不去，便重新来过。”容衣颜拭去了眼角的泪，看了地上的两个侍女一样，吩咐道：“你们跟我出来！”

    两侍女害怕得哆嗦着，忙踉跄起身跟了上去。

    青阳堇不知该上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上前先解释些什么。

    “坐下吧。”凡羽看向了一旁苦思冥想该如何做的青阳堇，柔意道。

    青阳堇颔首，乖乖坐在了刚容衣颜的位子，轻轻抿嘴着，“现在的你，倒是挺像初遇时的你。”

    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嘴角的暖意却到不了眼角，无形中冷着一颗心拒绝着身边所有的人。青阳堇显得有些拘谨，一晃眼竟是十二年了，经历了那场变故凡羽才会变得这般吧。

    “十二年前，你曾说你见我时，我大抵已有二十的模样。”

    “恩。”青阳堇颔首，她未曾想到梦中的凡羽过了十二年竟还记得她这句话。

    凡羽闻言嘴角的浅笑显得有些戏谑，“所以我才不信你。我小时候坠落阁楼，伤了身子，只能活到十八岁。”

    青阳堇微张双唇，眼下的凡羽已经十七，不便还剩下一年光阴！

    “青阳堇，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十二年来你丝毫未变？”

    “这里是你的梦，我不会老，不过你再不醒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青阳堇想起青阳舟之前所说，此刻心中大抵是着急了些，一瞬间便是十二年，剩下的一年变数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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