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牧,今年二十二岁,中专毕业后就一直在镇上的造纸厂上班,常年无休、月薪三千多,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平淡无奇。
平静的一切被那天中午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老妈哭的嗓子都哑了,说家里的地被村长强征,十几亩地只给了两万块的补偿,村长转手卖给地产商,听说一亩的价格就有十多万。
老爸去找村长理论,结果村长直接放狗咬了他,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我赶到的时候他还在手术室,老妈已经哭成了泪人,说爸爸浑身上下被咬的烂乎乎的,胳膊只挂着点皮肉。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去护士站抢了把手术刀便直接骑上摩托便奔回村里。
当时村长正带着地产商的人在田间丈量土地,穿着那件牛皮大衣,寒风中嘚瑟的一逼。
我将手术刀揣在棉袄里,一个纵跃直接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刀子噗一下就捅在了他的后腰,“草拟吗,你家的狗呢?你麻痹的。”
当时那几个搞测绘的直接就吓跑了,他儿子陆涛不知从哪听到了我杀回村里的消息,带着藏獒就赶了过来,当时我已经刺了村长三刀,鲜血噗噗往外冒着,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
藏獒张着血盆大口,大有直接将我吞噬的架势,它高高跃起,直接扑向我脑袋,我本能的后仰下蹲,在藏獒腾到最高点时,从它的下颌处直接将尖锐的手术刀刺了上去。
浓烈的血注直接打在我脸上,藏獒嚎叫一声便摔了出去。
本以为它肯定完蛋了,但没成想,不足五秒钟它便站了起来,那嗜血的眼神把我给吓坏了。
藏獒迅猛如雷,轰一下将我撞倒在地,两个熊掌一样的利爪狠狠钉在我胸口,眼看张着血口就咬向我的脖颈,万急之际,我只能化刃为锥,直接将手术刀从右翼刺穿它的脑袋,此时藏獒的爪牙距我已经不足十公分,它突然就像冻僵了一样,侧翻在地,死透了。
陆涛吓得直接将铁锹丢下地上,扭头便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杀狗啦!”
之后的事就像过山车一样,我亲手覆灭了自己平静的生活,村长陆金民被我刺成重伤。而我爸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后半生也只能是在轮椅上度日了。
私自卖地的事被人实名举报,陆金民还在医院时就被查办了,他进去后,他弟弟又上位了,变着法的想弄我进监狱,要不就收回我家的宅基地赶我们走。
老妈瞒着我,拿出了家里所有积蓄后又借了十多万,一共二十万给了陆家讲和。
我当时气疯了,拿着刀又要往陆家跑,凭什么他们弄成老爸这样,什么事都没有,而我们却要付出这般代价。
老妈死死拽住我,哭着说道,“陆金民虽然进去了,但现在村长由他弟弟接任,陆家势力太大,我们根本就斗不过的。更何况人家并没亲自打你爸,只是放了狗而已,狗是牲口,而你是真拿了刀,懂吗?性质不一样。如果我们不低头,陆家人就会把你告进去,你才多大啊,我和你爸就算难死,也不能看着你蹲大牢啊。”
听了老妈的话,我反复思索着事情的始末,确实太蠢了。
捅人的事情传到厂子里,我原本就要转正的,却被开除了,事后我得知是陆涛捣的鬼,这次我没去报复,将仇恨默默记在心里。
离开家的时候我只给老妈留了封信,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混出个人样,然后接二老去城里享福。
来到金元后,我在一处老宅区租了间储藏室,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表舅的回话。
我知道他在城里混,所以来之前事先联系过他,“只要能赚钱,不犯法,怎么着都行。”
“听说过借子吗?对方出二十万,只要一个月内怀上,立马兑现。先见面,看中了就给五万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