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是华子念的贴身侍卫,亦是华子念的影子,回到天祭师府时,华子念早已经湿了一身,而云舒只是收好伞,立在一旁。
华子念伸手接住了那滴落的雨珠,纤白的手掌心躺着雨珠,华子念垂了眼眸,整个人的动作都在保持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让云舒感觉此刻的华子念是孤寂落寞。
好久好久,云舒就听见华子念说:“看来是要去看他了,不知他可会责怪我吗?”
云舒的身体一震,眼眸翻滚着一片情绪,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华子念,便见华子念负手而立,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那浩瀚无垠广阔的胸襟,明明是女子,此时却偏生让人心底引出钦佩。
华子念看着空旷的府,转过身子便离去,便见几个女婢早已经跟上了华子念,云舒转而看着这周围,或许,真的太压抑了。
奉朔三年,继祭天大典结束后,能让百姓津津乐道便是短短几天让朝庭换血的苏墨了,一入朝庭便是不断攀升,直至右相傅康一党尽散,苏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
令人讶异便是已经对外宣布抱恙半个多月的苏墨,此时正在自个儿的府上,斜躺在椅上,垂下眼眸,左手拿着一本简书放在腹部上,右手轻敲着书。
而立在一旁的苏管家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细细的将这几天帝都所有的事项,尽报于苏墨,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懈怠。
若是此时苏墨不出声,恐怕是让人觉得他已经入睡了。苏墨仿若一副困倦的样子,说着:“天祭师府呢?”
“主子,天祭师府还是一样,天祭师华子念如果不上朝,便是天祭师府闭门,可是,天祭师华子念就算是上朝,也是府门禁闭,无论何人求见,都是闭门不见。”苏管家细细的整理刚刚得到消息,回着苏墨。
“噢!”苏墨应了一声,便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刚刚的困倦,眸里明亮而又带着对某种猎奇,苏墨唇角勾着笑意,伸手挥退了苏管家。
当真如那天山雪莲傲然而立吗?苏墨伸手一挥袖,便见满堂的莲花折了一半。想起那日祭天大典时,情景可是雕刻在他脑海中,天祭师华子念吗?苏墨低声轻念着,华子念吗?他倒是挺想和她的下一次交锋?
封玉衍一身青衣,手里提着一个布袋,怡然自得的欣赏着这帝都第一山的风景,来这帝都他就差这座大山未曾游玩了,让他留下印象怕就只有她了。封玉衍刚走至半山腰,就听见那清音,犹如那月下清泉声,声声入耳。
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是那发束,就撞入了封玉衍的眼中。华子念还未曾想过她居然来这帝都山,也能遇见拦路抢劫的小毛贼。
“你们有手有脚,堂堂正正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躲在深山,拦路抢劫,沦为强盗,不觉得羞耻吗?”华子念看着已经给她打趴下几个男子。
便见其中之一男子说,伸手抹掉唇瓣上的血渍,喊着:“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个男子汉?当初来帝都想可以安生了,谁曾想必须有当地人做引荐才可以有工可做,我人生地不熟,如何存活?”
“我长得丑,那客栈老板嫌弃我长得丑,竟不肯收我?”男子的另一位同伴也是同样愤然的说着。
一时间,几个男人都纷纷的诉说了各自的悲苦。华子念带他们说完,就说着:“失败了一次两次就想放弃,你们就是如此放弃你们的人生,甘愿沦为万人指责的强盗,一生受人诟病。就算失败十次又如何,只要不放弃,只要多一次尝试,你们就多了一次机会,宁愿受苦受难,也不宁愿沦落到恃强凌弱的强盗,只为堂堂正正做个男子汉!”
华子念的一番话,让那几个男子纷纷脸红自愧,均伸手抱拳:“大侠,说的是,我们确实是因为失败几次,就轻言放弃。但从今以后,我们堂堂正正做个男子汉。就算是穷死饿死,也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