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叶妍是顶着农女的身份在享受,那么元洁则是与她的相反。
“给我打,狠狠的打。”
一道声音传来,听得出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附和着那道声音一般,一道道鞭子直往元洁身上抽。
“不许偷懒,给我使劲了抽。”
不知道打了多久,元洁再不能承受那般皮肉之痛,晕了过去。
“公主也是可怜,一个公主,竟还没我们过得好。”
“没办法,谁让她不受宠还栽在那位的手里。”
“我是觉得柴嬷嬷下手也太狠了些,这哪是姑娘家能受的。”
“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听了去,我们都活不过明日。”
元洁是被痛醒的,不巧,外头的对话皆被她听了去,而她却也只能叹息一声。
微微动了下身体,身上的伤却都在向她提出抗议,那疼痛感传来得毫无预感,那道闷哼声直接跳出了口,外头的宫女禁了声,却是没有一个人进入房间。
元洁松了口气,手扶着腰板缓缓的起了身。
走向桌上为自己倒口水喝,提起壶却什么都没能倒出来。
元洁暗叹:她何时受过这般对待?即使是被叶妍鞭笞受伤,亦是有人照顾着,现如今却是连个送水的人都没有。
“柴嬷嬷。”
门外两道声音响起,能听得出是刚才门外议论的那两位。
柴嬷嬷:“醒了没有。”
“方才听到有声音传来,想是已经醒了。”
“嗯!把门打开。”
两人应了声“是”,大门随即低低的响起了“吱呀~”声开了。
元洁抬眼看去,两个身着粉衣女子各掌一页门。
房门大开,从中走入一个身着以蓝色为主色调衣裳的老妇人。
“呦!公主醒了呵,老奴还担心那些个下手没轻没重,把公主打得没能抗过去,那就罪过了。”
元洁左手支着腰,右手还拿着茶壶:她便是柴嬷嬷吧!
柴嬷嬷抬脚越过门槛,慢慢的走近元洁。
柴嬷嬷心中暗送一口气:还好没把她打死了,怎么说一个公主被奴才打死了,那罪名,即使有娘娘做靠山,怕是也难保她。
元洁闻言,放下手中茶壶,手支着腰缓缓坐下,“劳嬷嬷忧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元洁坐下后才答理来人的做法倒是没错,但柴嬷嬷看在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柴嬷嬷双眼一眯:哪个宫的娘娘公主见了她不上赶的巴结她?这个还左右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竟还给她摆公主的谱?
柴嬷嬷“呲”笑一声,“娘娘要见你,既然醒了,想来身体已没什么大碍,整理一下就跟老奴走吧。”
“是,容嬷嬷稍等片刻,待我换身衣裳就走。”
柴嬷嬷皱眉,门外两个宫女亦是对看了眼,满是疑惑:公主怎么自称?
元洁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人什么反应,手支着腰起身走向屏风里侧,待出来时,已换过一身衣裳。
“走吧!”元洁说道,那未施粉黛的小脸略显几分苍白。
元洁的主动倒是令柴嬷嬷一愣,原先想着她若不愿去,以有伤在身推脱,到时定是要拖去架去,更是少不了那一身疼,如今却是免了。
柴嬷嬷冷笑一声,径自走在了前面引路。
而元洁有伤在身,速度上自是慢了些,一路上走了不少路,扯动着伤口疼得直冒冷汗却是没有停歇,倒是令柴嬷嬷多看了两眼。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自是住的有些偏远了,路过了不少美景,而她却没法好好的欣赏。
好远。这是元洁此时的想法,走得路都有些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