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不是母亲平日里放在锦盒里的那支玉簪么?”司徒静突然的一声尖叫引得大家不禁同时向柳如烟手里的玉簪看去。
柳如烟一时愣了愣,随后假怒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宋姨娘的玉簪又怎会是母亲锦盒里的那支?”
司徒绾此时心里已明白了十分,这二人,势必要来一出双簧了。倒不知柳如烟司徒静这出双簧,可唱得下去否。
赵朝看惯后宫争斗,也知道些女人之间的把戏,这明显是这当家主母要给丈夫的小妾泼脏水了。也不知此等场景,她有没有办法应付得过来。顺势看了看司徒绾,却见这不过十六岁的小女子依旧镇定自若地夹着菜,压根儿没把这边对话放在心上。
“母亲,这真的是那支玉簪,你看,就在这里,有一个指甲划痕。”司徒静指着玉簪的一处,众人见了,果真有一条细细的划痕,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司徒绾心下猛然大怒,这玉簪,已被她们毁了。宋依却一脸尴尬,分明是绾绾送她的玉簪,为何就成了柳如烟的了?司徒绾知道宋依生性懦弱,此时定是怕了,便握了握对方的手,向她摇了摇头,意思叫她不要担心。
柳如烟还在装着善人,直摇头否认“只是碰巧罢了,静儿莫要胡说了,快些将玉簪替母亲还给宋姨娘。”
司徒静却将玉簪一把护在怀里,好像这是她多宝贵的东西似的。“我不,这分明就是母亲的玉簪,前段日子莫名不见了本就奇怪,如今找着了却还要拱手让给他人?”司徒静这话说得尤其大声,想必离屋百步开外的人都听得清。
司徒绾只觉得好笑,未想对面赵惜却先笑出了声,又渐渐收敛道“失礼了司徒老爷,本皇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希望莫要扫了大家的兴。”
说罢拍了拍赵朝的肩膀,笑道“皇兄,你慢用!”
司徒婕一听赵惜要走,又瞧见他嘴角憋着的笑,一时心中十分懊恼,这母亲和大姐这是闹的哪一出,二皇子都被她们闹走了,想必她这一母一姐在他眼里必定很不堪吧。那她呢,在他眼里是否又是这样?眼睛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司徒绾,却见后者毫无反应。
司徒成自然起身送了赵惜一截路,回来时瞪了柳如烟一眼,柳如烟这才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闹了笑话。以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会看不出她这一点小把戏。可她偏偏就是要将死的说成活的,司徒成必定是不信的,他一向护着那贱人。可是司徒府上上下下连算起门店掌柜和工厂工人,也有一千多人,司徒成也不一定堵得住这众人的悠悠之口吧,到时流言四起,宋依就算再怎么装清高也洗不清了!
“静儿胡闹什么,还不快快将玉簪还于你宋姨娘!免得惹你父亲生气!”柳如烟向司徒静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便明白了意思,几行大泪便这样流了下来“母亲你怎的这样,这明明就是你最喜爱的玉簪,就怕惹父亲生气,就要这样让于他人么?”
司徒绾一时皱了皱眉头,这两人,分明是要在下人之间搞臭宋依的名声!司徒府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但是也比不上那些王公贵族府里严厉,府中的丫鬟小子多半是乡下的穷人家孩子,再者就是从人贩手中买的一些小丫头,几乎都没读过书识过字,这样的人,最是分不清青红皂白。
就司徒静这样的大嗓门儿,不说屋里的几个肯定听得清楚,这门外还候着十来个丫鬟,想必这时丫鬟间早已传开了。如若柳如烟再从中作梗,明日府里必定会有这样的流言——宋姨娘偷了夫人的玉簪,夫人为了不使老爷生气,故意将此事掩盖了下去。
柳如烟究竟是多恨宋依,就连这样蹩脚的法子也想得出来,也是可怜,可她林凌却偏偏要让这毒妇连这样蹩脚的法子也使不出来!
“大姐,你口口声声说这玉簪是母亲的,可这玉簪分明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