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绾醒来时已是大下午了,她也不知自己原来竟如此嗜睡,放在以前这时她多半不是开会就是办公处理文件,如今到了这里,小日子过得竟如此悠闲。还说这大家闺秀的生活无趣,她倒是极乐意这份无趣。
可一开门,便是一双笑得弯弯的桃花眼。
“你可算出来了,倒让本皇子好等。”赵惜一副无奈的样子,说得好像是她要他等的样子。
司徒绾此时只觉得厌烦,无奈他皇子的身份,只得敷衍地行了个礼,“不知二皇子找民女何事?民女晚间还要去拜见母亲,如果没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赵惜笑得温润如玉,那一双桃花眼在此时更为好看,“时下已是黄昏,月已东升,不知三小姐可愿陪在下一同赏月听歌?”
谁知司徒绾张口就打了他的脸“不愿意。”
说罢便要走,赵惜早知她是这副反应,也不气馁,跟在她的后面,“那我可以问三小姐不愿意的原因么?难道,是因为太子?”
司徒绾停下,眼里积了些许戾气,这两人究竟要玩弄她到何时才肯甘心?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里有什么原因?”司徒绾转身道,“二皇子若是尊重民女半分,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民女说出那样的话。也不会如此纠缠不休。”那日他那样说,分明就是绑架!好在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即就拒绝了他,若是换那些个性格软弱的女子,即使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在那样人多的情况下,早就被人吃死了。
赵惜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愣了愣,想再说时司徒绾早已快步走远,隐在纵横交错的廊间。
心里忽然腾升起一股不甘来,为何他赵朝看上的女子就如此不一般,不过等着瞧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他赵惜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她!
司徒绾离开后便去了宋依的院子,宋依是妾室,又是个不愿争抢的人,长期受柳如烟的打压,住的院子也尤其窄小,但好在还算是清静,屋内摆设也齐全周到,再加上司徒成照拂着,日子也算安稳。
“娘。”司徒绾朝窗边做着女红的宋依轻唤了一声,窗下的女人已三十二三的年纪,却偏生看着像是二十三四岁的花信年华,又从小侍奉司徒成两人日久生情,也难怪柳如烟视她母女为眼中钉。
宋依随即放下针线,“绾绾来啦,来,过来让娘看看。”
司徒绾握住宋依伸出的手,其实最开始她也不是很习惯叫一个陌生女子娘亲,可现在却觉得尤其温暖。她从小便失了母亲,如今却又重获母爱,这或许就是人生对于她的另一种弥补吧。
所以,她一定会保护好宋依!
“娘,你这是做的什么啊?是给绾绾做的么?”司徒绾看着荷包上绣的鸳鸯戏水,故意问道。
果然宋依面上一红,露出小女子般的娇羞来,“你父亲的荷包旧了,娘啊,要给他重新做一个。”
“哦——”司徒绾故意拖长了音,“原来是这样啊。可惜娘亲都没有注意到绾绾的荷包也旧了,娘亲的心里只有父亲,绾绾吃醋了。”说着,便偏头作势不理宋依。
宋依无可奈何,哄着她“你这孩子就知道嘴贫,娘啊,改天再与你做一个如何?”
“这还差不多。”司徒绾满意地撅起小嘴,却越发感叹这古代女子的心灵手巧,当真不是现代的大机械能比的,这鸳鸯戏水图,绣得的确是栩栩如生。
“禀三小姐,宋姨娘,老爷叫去正厅用餐,太子与二皇子也在。”小丫头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禀报。
司徒绾只觉得头都大了,同在一府中,也不知那两个祖宗还要待多久,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都躲不过。
宋依见女儿皱起的眉头,不禁想起前几日的流言,忽然正色起来“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