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顾井白的事,她不该管的,可是,陆母这么低声下气的哀求楚语安眼里思量再三,
“我试试,如果可以我不会让他为难陆家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
陆母刚挂完电话,陆沉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
“妈,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求情,更何况是顾井白。”
陆母看着自己儿子日渐消瘦的样子,于心不忍道,
“就当为了馨儿”
陆沉冷冷的合上门离开,
“不需要。”
楼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陆母连忙下去哄孩子,
“馨儿乖,馨儿乖。”
邵梓烟坐在沙发上,没有一点动作,陆母埋怨道,
“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哭了也不知道哄几声?”
“那陆沉呢,他是馨儿的爸,到现在都没好好看过馨儿,连抱都没抱过一下!”
“他是他,你是你,有什么可相提并论的?”
“是,妈你眼里的儿媳只有一个楚语安,在你眼里我和谁能相提并论?”
楚严楚芷用着她的钱去醉纸迷金,她高高在上影后的地位也一夕之间崩塌如蝼蚁,曾经疼她宠她的陆沉更是翻脸无情,她拥有的东西因为楚语安全都化为乌有,就连她的婆婆,也是每天把她当做保姆看待,邵梓烟精致的脸微微扭曲,是啊,她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不能够做的?
顾家大宅,楚语安酝酿的词汇该怎么和顾井白开口,这是他的公事,她不应该管太多,一直等到顾井白回来,楚语安抬眼看了过去,
“你回来了?”
“嗯,路上经过医院,德叔告诉我王沪儿的病情起色了一点你不用担心。”
楚语安脸上浮现出笑意很快淡了下去,顾井白走近她,
“怎么了?”
“陆母给我打电话了。”
楚语安黑眸浮现着雾气,剩下的话,顾井白不用她说也可以揣度出来,只好解释道,
“不是我针对他不放,而是他对我公司几乎每个项目都在穷追猛打,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和顾氏集团斗争。”
“什么?”
楚语安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同归于尽?陆沉他疯了不成!陆家在a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世家,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儿戏的以整个陆家为筹码用来挥霍?难怪陆母会打电话过来求她,至于没有和她说清楚,应该是怕她内疚。
顾井白搭着她的肩,
“现在你怀了孕,去卧房好好休息,别的事不用多想。”
不是他想把事情说出来让她知道,而是他怕她一个人不明真相会想的更多,还不如坦诚相待来的直接。
入夜,楚语安靠在顾井白怀里,小声道,
“你会不会在意我和陆沉之间”
“不会,你们只是过去,而我才是你的现在和未来。”
他真的那么说了,楚语安倒睡的不安了起来,一整晚她都睡的不大踏实,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除了陆母给她的那通电话,顾恒那也出了事情送去了医院,她被保护的好好的不出门奔波,顾井白则是刚奔波回来,顾之城待在了医院,一大家子人,叶风安忙着替顾井白打理公司,别的人各怀鬼胎,也都在外面大部分。
所以夜里她觉得格外的安静,空气几乎静止,楚语安想起糖糖在家里的窝还没从阳台搬进来,不想麻烦顾井白,他已经足够累了,走到阳台,也许是错觉,她似乎听到了有别于风吹树叶嘈杂声以外别的声音,那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大声的哭泣宣泄不满,寒风萋萋,这个声音在耳边回荡,楚语安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怀孕以后神经较平常敏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