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少一开始就没想订婚宴成功,是我陆某人自以为是了。”
他冷冷的看着顾井白,现在想来,那一晚防守松懈,就算没有他的出现,订婚肯定也会被打断。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顾井白的保镖已经进来,陆沉一言不发的走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楚语安,眸底晦涩不明。原来世界上没有什么巧合和手到擒来,有的更多的是层层阴谋和算计。
顾井白走近楚语安,弯下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朦朦胧胧透过她看到年少的光景,那个在地下饭庄低头埋面的少女,他不是心善之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八个字在商界没有对错可分,也许是他看见她水雾朦胧的眼,那么干净,还没被这个污秽的世界所染指,所以他心软了,才会出面救她之后的几年,他动了心思的关注她,听旁边的人汇报她的日常一切成了他的习惯,只不过他没想到他出国空白的那几年,有一个陆沉的男人会趁虚而入。
订婚宴席,不过是个幌子,他要让她先对他心怀愧疚,然后步步为营,占心为席。
楚语安翻了个身,均匀的呼吸声起起伏伏,顾井白屈腿上床然后侧着身子躺下,拥着她。
怀抱温暖惬意,像是茫茫大海中唯一一块浮木,楚语安手勾着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只有梦境是美的,醒来面对的事情都是残酷的。
之后的几天,楚语安也不排斥顾井白总是出现在她的病房里,两人一个躺床刷微博,一个用笔记本处理公事,医院的设备和用药都是用最好的,楚语安煞有其事的写下一张欠条递给他,顾井白眉梢微微一挑,纸上娟秀的字迹,他勾了勾唇角收下。
楚语安会瞒着他一个人出院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他没有在病房门口安排保镖的原因,她需要回去面对,在楚家磨砺,而他只需要做好给她戴上顾太太这个名号的准备。
楚氏。
公司的问题未雨绸缪,楚父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大笔资金救了燃眉之急,只是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外给。现在他作为楚家公司的董事,手里的股份只剩下百分之十五。各大股东蠢蠢欲动暗地里收买股份。德叔自然是站在她这边,早些年股东的所有资料他更加齐全,楚语安抱着那叠资料,眸光淡淡,
“德叔,如果这家公司更姓了,那么抢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小姐说的是。”
“德叔,你可以想平常一样喊我语安。”
她脸上还是带着笑,王德却觉得是他把小姐仅存的快乐也给剥夺了。
“德叔你先下车吧,我要一个人回楚家,暂时不能让她们知道你的存在。”
“好,小姐语安。”
王德下车回去自己的住处,楚语安看着德叔略微踉跄的背影眸底酸楚上涌,当年事情的隐秘,德叔为什么甘心早早离职 以及离职以后为什么就没了音讯,她已经查的一清二楚,楚严根本没有打算让德叔活着回去,在车上动了手脚,德叔却至今以为是驾驶的时候忘记打方向盘,重伤昏迷数月不醒,现在在她面前的德叔已然快是个历经风霜的老人,再没有年幼看去的那么高大,她并不是为了她的生母而非要夺回楚家,而是为了德叔和自己。
车停在一大栋房子前,楚芷奢侈,只求华丽,当初的老房硬是改成了洋气的商品房,她记得上次来这的时候,她带走的是楚严的打骂,肩上的伤口还似乎隐隐作痛,她抬步走进,下人恭恭敬敬的喊了句楚小姐,这些都是以前照顾她妈的老妈子,她分的出,新来的佣人基本上都会对她趾高气扬些,而这些老妈子才是实心眼对自己的。
楚严没料到楚语安现在会回来,他清楚楚语安的脾性料定她不会争不会抢也不会抗议,所有在看见楚语安踏进他方门的时候,脸色都僵了僵,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