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语安等在急诊室门外,半小时的急诊,楚语安慌张的看着急诊室大门上的灯由红转绿,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放下,手心沁出的冷汗湿凉,有多久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了呢,上一次还是那个人救她受伤的时候,楚语安脑海里浮现过那人的脸,很快用力的抹去。
病床上德叔昏迷不醒,苍白憔悴的脸色并无光彩,这事和楚严脱不了关系,楚语安闭着眼,她的父亲,曾几何时也是牵过她的手游走大街小巷的人,是物是人非还是他露出本性,德叔昏迷前的话在她脑里一点点拼凑,楚夫人是谁,德叔在楚家担任管家的时候从没喊过楚母一声楚夫人,她凝望着德叔憔悴的脸,手指冰凉,如果一切细节理成一片,而那背后的真相才是最腕骨取血的。
陆沉一直派人监视着她,有人来告知他时,他只是抬了眼,看向做事诚恳的手下,
“你说,一个人到你身边是处心积虑,那你还会喜欢她么。”
卢伟没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一直严肃的脸似乎陷入了思索,半晌没有答出话来,
“我觉得,如果喜欢那个人,就会极尽一切的去包容她。”
医院,消毒水的气息散漫开来,楚语安闻不惯这种味道,之前是照顾顾井白待在医院,现在是德叔,也许,她可能是煞星,住院的那个永远是她身边的人,而不是她。
陆沉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坐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楚语安刚走出病房就看见了他,侧脸的阴影显得有些阴鸷,不过是寥寥半个月的相隔,他的性子从温和如玉成了冷漠疏离,他听见脚步声,逆光之中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罩在大衣下,已经及腰的长发妥帖的垂着,清雅的五官越显芳华。
语安,你明知你我年少的相遇,我误以为一个人是你以为了这么久,白费了四年的满腔心思,而你,就如一个旁观者一样,看了我这么久的笑话,然后若无其事的接近我,在我沉溺其中的时候,又给我当头一棒。你和顾井白缠绵恩爱的时候,可曾顾及到我一丝一毫?
他之前出差青岛,顾井白上门的照片,她衣衫凌乱去关门的照片,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他的女人在别人面前莞尔浅笑,护别人周全而把婚期一拖再拖。
陆沉走上前去,狠狠的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楚语安面色一白,疼,清晰的痛楚不知痛的是身还是心,
“陆沉。”
“楚语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尽可夫的女人?”
他第一次喊她全名,语调冷漠寡淡,人尽可夫?字字诛心,楚语安身体像被冻住,双腿如铅,
“人尽可夫?”
她重复的念了一遍,楚家内部危机,她被免职待家,他在出差不闻不问,她被混混追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也是在工作,婚纱店被抛下,他只顾一人离开,如今他来质问她人尽可夫?
“放手,你弄疼我了。”
“放手?你告诉我你对顾井白有多么旧情未了?还是说他让你欲罢不能?”
他压她在墙上,眼神狠戾,手掌心细滑的触感让他一滞,看着眼前娇嫩的唇瓣,他没有多想就吻了下去,手撕开她肩口的衣料,大衣滑落地面,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的唇瓣柔软香甜,似一壶陈年好酒令人深陷,陆沉眸光暗沉,他早该占领这方温软而不是被顾井白抢占先机。
楚语安双眼睁得大大的,人尽可夫四个字像一把利刃反反复复在心口绞磨,余光还可以看见半掩的病房门后躺着输点滴的德叔,楚语安闭上眼,忍着泪水不往下滑落,手咻的抬起,狠狠的落在陆沉的侧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在走廊格外脆耳,
“陆沉,我对你很失望。”
她咬着唇,拾起地上的大衣推开他离去。
陆沉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