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姑娘，你你是神仙吗？”

    华年看着她，结结巴巴的问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没法相信这种事情。

    “神仙啊，不算哦。”

    念萦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石杵继续碾磨着，多种香料混合出奇怪的味道，带些辛辣，又觉得很芳甜。

    “那你是妖怪？”

    华年继续猜测，总之刚才的景象，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比妖怪高阶一点吧。”

    其实念萦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反正她睁开眼睛已经是人形了，不需要像知秋c夏灯那样，修炼好几百年以后，才幻化。

    但是如果说她是神仙的话，好像又有点勉强，因为九天之上她只不过跟着端绪游玩了一番，并不算是住在那里的仙人。

    华年看着她，想了一下，“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念萦，急·促说道：“萦姑娘，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瑾初在哪里，我求求你，帮我找到瑾初好不好？”

    这是华年的心愿，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不过是鬼魅，虚无飘渺的东西，凡胎肉眼根本看不到，所以华年一路走来，乞讨喝水都被人熟视无睹，那不是别人嫌弃她身上的泥巴，而是根本看不见她。

    肖瑾初同样也是凡胎肉眼，就算念萦把他找来，也看不到眼前的华年。

    “我可以帮你找他，不过不是现在。”

    “那要到什么时候？”

    华年跪着爬行了几步，双手抓着念萦的衣摆，焦急问道。

    “我要去找一种灵草，你陪我找到了，我就带你去见肖瑾初。”

    念萦笑着说，把她扶起来坐在一旁，继续捣鼓着她的香料。

    “什么灵草？”

    只要能见到肖瑾初，要她做什么都行。

    “箨。”

    华年一听，直接懵了，箨是什么东西，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生长在甘枣山上的一种仙草，吃了它可以让眼睛明亮。”

    念萦把她的血，华年的头发还有碾碎的香料，通通装到一个半手掌大小的香囊里，香囊很精致，上面绣着鸢尾花的图案，递给华年。

    华年接过香囊，看了一会系在腰间，问道：“甘枣山在哪里？”

    华年越发的懵懂了，因为念萦说的话，她基本听不懂；这也勿怪她，因为那些都是神山仙草，凡人除了误闯以外，根本没机会接触和知道。

    “在薄山算了，过几天闲下来，我带你去。”

    跟一窍不通的人解释，除了费口舌以外，一点帮助都没有。

    “既然你知道在哪里，为什么不马上带我去？”

    华年很想找到肖瑾初，她觉得和肖瑾初分别了好久好久似的。

    念萦没有理会她，又是一挥手，八盏煤油灯依次熄灭，她往外走去，华年只好站起来，跟着她走出香料房；房门一关，里面是幽深的昏暗，一成不变。

    “萦姑娘，我不需要休息，我们现在就去吧，去甘枣山找箨。”

    华年一路跟着她，大声的说着，见念萦只顾着看大门旁边缠·绕的牵牛花，根本没理会她的时候，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掰正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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