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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场混沌,太公无用,“仕途”不顺的人们多想归野,然而今时今日的乡间会是陶渊明的“世外桃源”吗?又如何能恬然归野!

    大概是盛夏时节,李妈妈中暑病倒了,李老爹也因喷洒农药轻微中毒躺床了,老两口同时病倒,跟前没了人照顾是不行的,李莎只得请了半个月的假回老家照看二老。

    李老爹还好,没两天就下地继续锄地去了,李妈妈是着实难受的厉害,请了镇上医生来看,大夫说是由于中暑又淋了雨,感冒中暑并发了,只得输液。

    李莎是变着法儿地给李妈妈做吃的,可李妈妈却是吃一点儿就吐,输了几天液看看好转才渐渐吃得下东西。问想吃什么,只说是想吃苦荞凉粉儿。

    李莎就做了一大锅,晾了十个碗坨子,扣了两个来,用刀沾着凉水切了一厘米见方的长条,泡在凉水里;当院儿菜园里摘了两根黄瓜,又拔了一把鲜嫩的香菜和小葱,擦丝切花,撒盐倒醋凉拌,灶膛里烧热了半铁勺菜籽油,撒一把撕碎了的干红辣椒,淋几滴酱油,然后泼到拌好了的黄瓜丝里,立时满屋飘香,直勾出病人的馋虫来。捞出激凉了的苦荞凉粉儿,浇上凉拌的黄瓜汤汁,端到李妈妈面前,直吃个碗底儿朝天,心满意足。

    就连下地回来的李老爹也被这口儿馋住。

    晚间湖塘蛙鸣,一家三口坐在院儿里的海棠果树下纳凉,树枝上挂着李老爹的老式收音机播放着李莎听不懂的戏曲,李老爹听的不亦乐乎,李妈妈拉着闺女的手谈心。

    话题聊到了家里滞销的瓜子上,李妈妈说:“先前种的时候是参考的前年的时价,葵花是价最高的,我和你爸特意多种了几亩,可巧年下收成也好,一下收了几千斤,我和你爸当时还说呢今年收着了,谁能想到价跟不上了,你爸又不愿意贱卖这不就搁下了!唉,今年开春儿的时候,人们都说玉米价高多种玉米,我和你爸也信了,这会儿还没收呢,这价就又缩水了。”

    李老爹却说:“缩就缩了呗,又不是咱一家,要卖不动大家伙儿都卖不动,怕啥?”

    李莎不解地问:“北京散称的瓜子也基本上是八块多一斤,就算有加工运输成本,收货的时候应该也不能低多少吧?”

    “北京卖多少?”李老爹来了兴趣问到。

    “散称的八块多钱一斤!”

    “嘿嘿,这中间的差价还不知道被谁赚了去呢,来咱这收货最好的才给到一块二,饶这么地还没人愿意要呢,咱这邻近几村几镇基本上都是一村儿种啥都种啥,这种的多了,自然收(货)的人就抓尖儿!就这行情,你没办法。”

    “要是放在网上卖呢?”李莎突然有了想法。

    “啥玩意儿?你就一天没点儿实际,别说别的,明儿你带一袋子走,去北京卖卖给我看,咱不是吃那饭的那块儿料,哪有人家那脑子呢?”

    “在网上是可以实现的,网上是针对全国各地,甚至是海外的很多很多人的,如果咱们创立一个自己的瓜子品牌挂在网上去卖或者批发,总会有遇上有人买的机会,最起码比现在这样干等着被收货的粮贩子晾凉了敲竹杠好。而且,一旦我们打通了这条道儿,将来就能准确地知道市场需求,量需种植了。我感觉其实咱们这样的困境有点儿像缺了跟市场需求做一个宏观调控,最关键的就是咱们盲目跟风种,而不是根据市场的需求去种,如果用网络的大数据估算出全国或者某一地的瓜子全年需求量,然后我们再特供某地需求的种不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困境了吗?”

    “那需求多少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李老爹不信地问。

    “我当然不知道了,但网络大数据能估算一部分。”

    “啥数据不数据,都让你知道了,人家那收货的人们咋活呀?尽说点儿不靠谱的,你有那闲心还是考虑考虑你自个儿的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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