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没有再说话,他叫他的文员把王二胡子和百里清叫过来,他要了解情况。他知道,谢永强虽然在包装课干了这么多年,但这件事并非他亲手所为,所以,他也认同,主要责任还是这两个包装工身上。一到办公室,课长就骂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连唛头错了都不知道?”王二胡子道:“百里清发现了,并且和谢班长讲了,但谢班长不听。”课长道:“你们发现了?不可能吧,谢永强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呀!你们是不是不敢承担这个责任?”王二胡子道:“对于这个事,您可以到产生线去了解情况。当时百里清向他提出时,他还在骂百里清,说百里清你再胡言乱语,还要给他记过。”课长火了:“什以乱七八糟的!为什么你们的话,这么大的矛盾?文员,你去把谢永强叫过来,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文员领命而去。
百里清道:“课长,我认为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课长道:“这点,你们谢班长已经想好了,由你们班负责返工。他已下了军令状,不管加班到什么时候,都必须完成。 ”
百里清道:“你真相信他吗?不可能做到吧?”
课长道:“为什么?”他认为谢永强这种作法也是可行的。责任是d班的,由d班负责返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说着,文员领着谢永强进来了,课长问:“谢永强,在包装之前,百里里到底有没有提醒你,纸箱用错了?”
谢永强说得非常肯定,“ 那是没有的事,他一个新来的员工,又没有看单,也不懂什么包装,他哪能分得清?那纯粹是推卸责任!”
王二胡子道:“谢班长,你真会昧着良心说瞎话,在包装前,百里清已经提醒过了,而你还在骂百里清,说他多管闲事。”
课长道:“这个问题非常好解决,到拉上,去问几位员工就可以了。 谢永强,百里清,王阳,你们敢不敢去拉上找员工对质?”课长的话说得非常肯定:“如果哪一方说谎,我会从严处理。如百里清,王阳你们混淆视听,我会开除你们的;如果是谢永强没有实说,谢永强,我不但会给你记过,而且会降你的职!你们敢不敢?”
王二胡子就是王阳,他望着百里清,道:“百里清,这把,我们赌了! ”
课长对谢永强道:“谢永强,你呢?”
谢永强想了想,道:“好的,我相信事实,更相信我的员工们会实话实说。”原来他想通过积威来恐吓他的员工,让他们作出对他有利的证明。以前他极看不起的员工,现在则成了决定他职位是否得以保留的砝码。
百里清道:“课长,这件事,我们等下再去验证不迟,现在我们的重点,是这批货,明天就要出货了,交期又延不了,我们得必须加把劲,才能赶完。”
课长正想说话,谢永强道:“百里清,你不觉得你越权了吗?班长在这里,你操哪门子闲心?我会安排的。”
百里清道:“那好,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安排的?”
谢永强道:“我用得向你说吗?告诉你,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难不成还要我听你的话去做?”
课长这时插话道: “谢永强,你就说说吧,我也想听听。”课长听出来了,百里清这样问,一定有他的用意。返工,看似一个极为简单的工序,其中有很多内容,可能是谢永强没有想到的,也许是他这个课长没有想到的。
谢永强极不情愿地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等下我就安排人全部拆箱,重新包装就是了。 ”
百里清道:“就这么简单?”
谢永强道:“就这么简单。”
百里清不说话了。有时候,他知道把握分寸,有些话,只要点到就可以了,如果将它说穿,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