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要走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来日再报。”纪晨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头就要离开。
老人终于第一次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孩子,别急着走,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家。”
纪晨在外边除师傅和两位师兄,这位老人是唯一和纪晨在一起较长时间呆过的人,纪晨也能感到这位老人的善意,便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一一叙说。
说到最后,纪晨已是声泪具下,老人也泪眼潸潸,担心问道:“如果真是皇族所为,你将如何。”
“血债血偿”
“可能成为皇族,夏家自有他们的手段,就算整个天道宗去恐怕也得死伤无数,这仇你一人报的了么。”
“我从没想过杀人,也不爱杀人,只是想和自己的父母安静的生活在一起,可上天连这么点愿望也要破灭,我没得选择,即便报不了仇,我也要他夏家尝到痛失亲人的滋味。”
老人看到纪晨眼中的决然,凄苦的惨笑了起来。
老人眼中露出精光,仰头指天,“上天啊上天,你还是这么的作弄人啊,天宇被你害死,如今这么个孩子你也不肯放过么。既然如此那我便逆了你这天。我要为我的宇儿讨回公道。你想让这个小子死,我偏要他活。”
这一刻,天地的灵气以老人为中心,形成漩涡,变得无比狂暴,压得纪晨跪在地下连双手都陷入泥土中,浓重的灵力让纪晨呼吸都感到无比艰难,此刻纪晨才知道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有多么可怕。
天道宗的天玑子看着头顶风云变幻,天道山脚下狂暴的灵气翻涌,一阵猛过一阵的向四周扫去,就像小船面对大海巨浪时的无助感,自己显得如此渺小。
天道山上巨石滚落,鸟兽惊慌四窜,天玑子正欲派弟子去查看时,脑海中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此乃大能发威,勿惹祸上身。”
天玑子心中一惊,忙以地震的借口安抚众人,因为他从那道声音中听到一丝忌惮,所以这异动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他们天道宗可以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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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之外,一黑衣男子骑着快马来到城门,因为纪府之事,凡是进出的人都要受到盘查。这名黑衣男子皮肤黝黑,留着一小撮胡子,只是身体低于正常人,可禹城是方圆千里的中心城市,城内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形态各异,倒也没人注意,这正是易容的纪晨。
纪府对面的一家茶馆里,纪晨找了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桌子对面还有两人,纪晨要了杯茶水觅了口小心的询问道:“大哥,那个纪府外边怎么那么多官兵啊?”
对面的一个老年人忙压低声音道:“小兄弟啊,外来人吧?唉,可真是惨啊。”
纪晨“大叔,能详细说说么?”
“一百多口人啊,一夜间全死光了,而且死的是我大夏国赫赫有名的战神武王,兔走狗烹,鸟尽弓藏,有些事不能明说,真是可惜了,一代英雄啊,确没能死在战场上,被自己人害死,唉!”
纪晨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死死咬着牙关,好不让人看出破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红光,只不过对面的两人只顾着感叹,倒也没注意到。
夜色降临,风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幽暗的灯火,滴滴烛泪无声流落,火苗不停地跳动着,像是在墙上刻着自己的伤心事。
夏依雪看了眼手腕上的伤疤,前几日本想随纪晨一起而去,割腕自尽,最后却被夏凡救活。夏依雪衣衫单薄,在夜风中显得那么柔弱,好像随时都会被无尽黑暗吞没似的。
夏凡:“公主,外边风大,进去休息吧。”
“我想一人静静,你不用管我。”
“公主,我····”
“有什么话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