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墨洗脱嫌疑后,事情的处理就顺畅多了。
刑部尚书潘治留在了事发现场,有条不紊的主持着大局,安排部下处理朱沐卉案件的查探整理,捉起了两个作假供词的仆人去审问。
而萧离墨与项连城致歉后,就没有参加后面的宴席,主动提早离开。
苏浅潼并不在意萧离墨的离开,目光却下意识地去找容晟渊的身影。
这时,容晟渊也正越过人群向她睨了过来。
男子紧绷俊秀的面庞并未流露丝毫悲喜,只是眸子光彩闪耀,如最纯净的黑曜宝石,深意无限,转动间,闪过一抹很淡的柔光和担忧。
项屹的性格,容晟渊还是知道的。
项家今日设计想陷害萧离墨,谁知却被苏浅潼破坏,无功而返。
项屹吞不下这口气,他绝不善罢甘休,更不会轻易放过苏浅潼,今晚绝对是个不眠夜……
宾客纷纷返回了大堂,继续寿宴。
只是经过这一折腾,任谁都没有了原来的愉悦心情,流水的歌舞,流水的宴席,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坐在苏浅潼身边的那个男人,全程阴鸷得可怕,眉宇间的戾气久久不散,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但至此至终没有把目光投射到歌舞美女上。
他邪肆凉薄的唇瓣轻抿起,明明在笑,周边的人却感觉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一点温度。
苏浅潼在旁边,惊恐地猜度着他正在打什么主意,憋闷得透不过气,忍不住随便插话。
“项郎,喝酒多了会伤身。你一杯接一杯的,又不说话,在想什么啊”
项屹轻挑眼梢,斜睨她一眼,那模样似乎在说让她少装瑚涂。
苏浅潼扮作调皮,对他伸了伸舌头。
项屹哼了一声,淡淡看着她,凛冽笑声中裹着阴寒。
“当然是在想着,要怎样对付你这鬼灵精!”
这个男人,有一双霸气穿透人心的眼睛,每个眼神,都能令人无所遁形。
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心寒,苏浅潼忽觉后背冒汗,紧张得连手中酒杯的美酒都晃动出大半来。
项屹究竟要怎样对付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早作准备呢?
她心里越想越没有底气,便猛地站了起来。
“项郎,我要去一下茅厕,很快就回来。”
“……”
项屹还来不及应允,苏浅潼便已走了出去。
……
不到一注香的时间后,苏浅潼走回来了,可项屹早就等得不耐烦。
他远远看到苏浅潼,便直接站起来,猛走过去拉住她。
“这无聊的晚宴,我等不及了。”
他和众人说了一声抱歉,便如若无人般硬扯着苏浅潼的手,走出会场。
“项郎,我们要去哪里啊?晚宴还没结束呢。”
项屹大步往外走,苏浅潼的手被他拉得扯痛,心中焦虑万分。
男人只是玩世不恭而阴冷的笑着,霸道之极,一直扯着她走,雷厉风行,气场强大,步出了太尉府也并没有回答她。
他对着身边侍卫一招手,便霸气强悍地把苏浅潼扔上了自己的赤骥骏马,提起缰绳,双腿夹紧马肚,“驾”的一声,拥着她策马唿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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