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潼随之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自己衣裙上的漆墨。
“你还有话想说吗?没有的话,就让我回去换见衣裙,我全身都觉得不舒服。”
“……”
项屹微眯着眼睛,没有回答。
苏浅潼也不管,直接便侧过身,想从项屹身边走出去。
可就在走过项屹的那一刻,男人又突然一伸,捉住了她的手腕。
苏浅潼心中微微一惊,屏住了呼吸。
毕竟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为了将镂花瓶子里的墨水都泼在衣裳上,难道项屹已经发现自己所图了?
苏浅潼稳住心神,向项屹转过了身。
“项屹,你究竟想怎样?我人已经被你咬了,衣裳也弄脏了,你还想我怎样?跪着求你放过我吗?”
“……”
项屹深深望着她,手指力度加重了,把她手腕扭得阵阵疼痛。
“既然你不想留在太尉府,等你一阵换完衣裳,收拾一下,我们回将军府。”
“……”
苏浅潼眉头一松,原来他说这件事。
“好。”
“你想见容晟渊吗?”
她眉头瞬间又锁住了,“不想。”
“你想见萧离墨吗?”
“不想。”
男人冷笑,“呵呵!真不想吗?”
苏浅潼心底已一阵不好的预感,语调也微微发软了。
“别试探我,我是真不想见他们。”
“呵呵!”
项屹讥讽地睨着她,“那可怎么办?我很想让你去见他们。明日是我父亲的寿辰,今日不但萧离墨说要来,连容晟渊都说要来。我倒是好奇了,他们来了之后,看到我带给你身上的烙印时,是何等表情。”
“……”
如一根利针直刺心脏,瞬间疼痛得让苏浅潼浑身在颤。
她下意识地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依旧在流出血丝,带来丝丝缕缕痛意。
原来项屹咬自己的这一口,居然藏着这么重的心机。
她本能摇头,“不要!我不要去见他们!”
项屹脸庞刚硬冷峻,冷酷笑意犹如掌握生杀大权的阎罗。
“不想见,你也要去见。这由不得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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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寂静,窗前玉兰斜映。
“涟漪,我要随项大将军去他的将军府。衣裳带不了太多。这衣裳脏了,我不要了。就送给你吧,洗干净还能穿的。”
涟漪接过那沾满墨汁的衣裙,对苏浅潼深意地笑了笑。
“苏姑娘,这么好的裙子,只是脏了一些而已,你就不要了?我一定会洗干净,好好穿的。”
“嗯,那就好。”
两人话别客套了几句,涟漪便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苏浅潼默然看着大门,松了口气。
三样东西,如今终于寻到了一样。
可另外两样呢?特别是桃花醉解药,要如何才能在项屹身上寻到?
今日在与项屹的言谈中,苏浅潼已经打听到了,项屹可能真知道解药在哪里,但他对自己的戒心很明显,又怎会让她如此轻易拿到解药。
苏浅潼无力地呆坐在窗边铜镜前,眼神空洞木讷。
她眼眸开始盯住了铜镜。
铜镜中自己白皙的肌肤上那一抹鲜红得发紫的月牙印,如此的醒目,暧昧。
明天,她真的要以这幅模样去见容晟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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