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晟渊依旧沉默,整个人都散发着冷寒的气息。
夜陵炎又道,“如今二皇子密谋造反,你又身中剧毒。你若冒险执意回去玄兴国,指不定明日就会命丧途中。你就算不为自己,就算你舍得你未来的皇位,那南浔国的子民呢?你就放心将整个南浔国交到你不成器的二哥手上?”
“晟王殿下,这些大是大非的道理,你心中肯定比我更清楚。南浔国的江山社稷,三国之间的稳定,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子?!算微臣求你,你能否先解决眼前事情,再去考虑自己的私事?”
说完,夜陵炎便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目光灼然地望着容晟渊。
夜陵炎在南浔国地位超然,甚至见到南浔国皇帝容圣凌,他都并不下跪。
他与容晟渊更一直是亦师亦父的关系,容晟渊还从未见过夜陵炎如此跪拜过自己。
他眉头紧锁,已赶紧出来扶起夜陵炎。
“先生,你的话,本王都听得明白。起来,赶紧起来!”
在他拉扶下,夜陵炎站了起来。
“肆爷,我就知道你深明大义。”夜陵炎松了一口气。
容晟渊轻蔑一笑,讽刺道,“先生,你刚才动之以情,不是一早就算算好本王会同意吗?又何必在此说虚话。”
夜陵炎脸上依旧正色,对他的讽刺更是毫无反应。
“肆爷,我只是清楚你的为人,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子,而丧失所有的理智。”
容晟渊心头微窒,挑眉睨向夜陵炎。
“先生,那日潼儿之所以与本王决裂,都是你和穆樱雪设计的,你们逼潼儿如此说的,对吧?”
“……”
夜陵炎默然思量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承认。
“我们没有逼她,只是将目前形势告诉她,她自己做出的判断。”
容晟渊目光流露出深情,“本王还是要去救潼儿的。”
夜陵炎抿了抿唇,继续直言,“肆爷,其实你心里面也清楚,萧离墨根本不会让苏浅潼死的。如今的苏浅潼,根本就是萧离墨的命根子,若不然他也不会不惜与你翻脸。”
“他如此爱着这个女人,又怎可能让她去死?萧离墨拼死去捉她,陷害她身犯两条大罪,也不过是萧离墨不舍得她,为留住她的手段而已。”
“……”
容晟渊握紧了拳头,一想到苏浅潼在萧离墨手上,他心底便涌起了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真奇怪,明明自己是有无痛症的,可为何自己一想到苏浅潼就会痛?!
那种莫名的疼痛感,让他瞬间便红了眼眶,长长呼出一口气。
“是啊,萧离墨又怎舍得她死,宠她都来不及。”
容晟渊出口如此苦涩,透满了浓烈的酸气。
不知为何,向来铁石心肠的夜陵炎今日竟有点同情容晟渊和苏浅潼这对苦命鸳鸯了。
“肆爷,你也别急。这几天,玄兴国的探子一直有传来消息。苏浅潼还被困在地牢里,萧离墨也一直没有动她,可能是希望消磨苏浅潼的意志,让她屈服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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