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玉听良岫如此说也只得作罢,又与良岫说了半日闲话,终于言归正传了。
“殿下可知,还有两天就是懿嫔的生辰?”
“不知道。”
“圣上要为她在宫中大排宴宴庆贺生辰呢!”
“哦!这样很好。”
“听圣上说,到时候阖宫嫔妃都会接到邀请去参加宴会。殿下可想好了要送什么寿礼吗?”
“我刚刚才听你说了此事,哪里这么快就想好了什么寿礼?再者说,我并非圣上妃嫔理应不在被邀请之列,所以也就不必费神去考虑什么样的礼物合适荣宠正盛的懿嫔娘娘了。”
听了这话,珍玉的眼睛黯淡了一下,随即又道:“瞧殿下说的,您是圣上的原配妻子,怎么会不是宫中的妃嫔呢?您的尊位应该高于文贵妃娘娘的,圣上怎能不邀请您呢?”
良岫懒得与她纠缠,于是点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是应该打算一下送什么贺礼了。”
这次珍玉的表情变得轻松了许多,她一脸的热情和期待,“还是殿下大气,这样才显出咱们后宫的和睦哇!只有咱们姐妹们一团和气,圣上在前朝才会安心理政呀”
“此话说得极有道理,可见珍嫔娘娘也是个有见识有心胸的。”
珍嫔带着些儿得意地笑了。
二人之前毕竟有着过节,言谈并不投机。
良岫待她有些懒懒的,珍玉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她确实变得比之从前更有涵养了,竟然没有一点不悦的样子,依旧是和颜悦色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良岫说着话。
尽管如此,她还是早早就告辞去了,和良岫说话,总是觉得心里没底,后背上没来由地出冷汗。
见她走了,流月便对菊烟道:“菊烟,去把那一堆珍玉送来的乌七八杂的东西丢进泔水桶去!谁知道她弄了些什么来?”
良岫却制止了她,“留着,我只当做个防备。”
“小姐,你怎么还把咱们做的糕饼送给她?”
良岫听流月问,便笑道:“怎么,你舍不得?”
“小姐,你就不怕她在那糕饼上做手脚,到时来个栽赃陷害?”
“所以我才不让你丢了那些点心呀!许她做手脚,就不许我做手脚吗?”
流月听了只得摇头叹息,小姐总是这样,明明知道珍玉不怀好意,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和从前在宰相府时一个样。虽然那时,小姐果真并没有在方姨娘那里吃多少亏,反而每一次的结局都有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那毕竟是宰相府,是小姐的母家,方姨娘尽管是想方设法地为难小姐,可是有宰相大人在,有苏姨娘和良骥公子护着,总不至于出了什么大格儿。
如今却是今非昔比,后宫里的机关可都是招招儿取人性命的,决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是要搭上人命的。
流月心里担忧,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暗暗告诫自己今后眼睛要睁得更大,看得更仔细才是。
菊烟进来收拾茶壶茶盏拿去洗刷,流月却叮嘱她道:“这套杯子刷洗过之后,就单独放着吧,不要再给小姐用了。不干净!”
“若她下次来了,就还给她用这个。”
惜月端了一碗安神的汤,是沐泽太医给良岫开的药膳方子,并专门嘱咐惜月每晚按照时辰给小姐喝下,此汤虽味道不是十分可口,但是能够安神补脑,有益于睡眠。
她进来后,在流月说的话后面又补了一句。
这套杯子既然被珍玉脏了,以后就让她用被她自己弄脏的东西好了。
良岫接过惜月递过来的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将安神汤灌了下去。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没有病却必须天天吃药?
但是沐泽的执拗,自己早已领教,如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