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潦草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就回了南水小院,可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鹿聆的人,他问门口当值的侍卫,“小姐呢?”
当值侍卫面面相觑,“不是就在屋里?”
和宁心中一沉,“她不在。”
当值侍卫一下跪下来,“属下该死!”
“看谁来过这里,去找!”
躲在暗处的暗卫如同影子一般出现在和宁身边,“小侯爷,小姐并未出过房间,南水院周围并无异常。”
无人来过鹿聆怎可能会无故失踪?和宁握紧双拳,能在众多暗卫眼皮底下带走鹿聆的,只有一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去云岭山。”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凌乱的马蹄声,有侍卫仓促跑进来,“参见侯爷,宫中急报!南陵王逼宫造反,请侯爷速回!”
“报——”紧接着又是一声,这次来人只匆匆跨过门槛边便跪地回禀道:“闽南二十万大军全线压境,现宫中封锁,前线急报无法送入宫中,特请侯爷明示!”
如今鹿聆下落不明,宫中又是造反逼宫,一面是心上爱人,一面是家国天下,和宁彻底陷入两难境地。
偏偏跟在暗处的八名暗卫在此时齐齐现身,皆是跪地恳求道:“属下恳请侯爷,以大局为重!”
恒帝一粒黑子不小心落在了生死门,整盘棋或生或死,可白子迟迟不落,不动声色的帝王心中竟也微微忐忑起来。
果然庄亲王慕霈宸并不是溜须拍马的角色,手起子落,瞬间将恒帝满盘黑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已成定局,再也无力回天。恒帝推开棋盘,大方道:“霈宸棋艺了得,朕输了,甘拜下风。”
“皇兄客气。”慕霈宸接过一旁婢女递过的帕子,擦了擦手。
恒帝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南陵王造反的消息传出去,宁儿真的会回来吗?”
“孰轻孰重,臣弟相信宁儿分得清。”
恒帝过了许久才略疲惫道:“可咱们慕家男儿,世世代代都是痴情种。”
慕霈宸知道恒帝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和宁虽是他儿子,可自幼没有长在他身边,他对他不信任,也无可厚非。可他将和宁养大,对他是再了解不过。“儿女情长和家国天下之间,臣弟相信宁儿的判断,他是未来的天下君主,君主可以慈悲,但绝不能有软肋。皇兄若要宁儿成为优秀君主,在这件事上,就不能心软。宽心便是。”
宽心?恒帝苦笑着叹了口气,“但愿吧。”
当年老祖宗打天下的时候,心爱之人因此惨死,他在平定天下后,便退隐山水间不理万事。和宁为人痴情不下当年的老祖宗,他担心,他也会走了老祖宗的路
东宫里的慕祉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不停踱步。
一个个暗卫报过来的都是坏消息,南陵王突然造反,几万士兵已在皇城门口驻扎为营,随时都有可能攻打北国。
城中虽有预备军队,可一面要去打仗一面要保卫皇宫安全,几万大军用起来也变得捉襟见肘。他欲调其他兵马赶来支援,可恰在此时又得知闽南二十万大军已经全线压境。
现在北国四面受敌,恒帝又抱恙宫中,他身为一国太子,必须要主持大局。他想着要派出一个将军出去领兵打仗,可c可诸持有虎符的将士皆不听他号令,把他派去的人都踢了回来。
他想,如果持有皇上圣旨,这帮将士就会听他的命令了,他急急忙忙赶去恒帝寝殿。却被大太监劝回,话是这么说的,“太子殿下您怎么还来这里了呢?皇上染了瘟疫您忘了?这病是要传染的,您快回去吧。”
慕祉昱按住不停跳痛的眉心,可还是忍不住把屋子里的摆设全部打砸了一遍。
砰嗙的乱响声中是他滔天的怒气,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