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讨厌的丫鬟,居然诅咒她倒霉。等回家之后,一定要让她爹把她关到柴房去。
阿黄爪子上尖尖的指甲露了出来,向前狠狠抓了两把。
幸亏东方诸身上穿的衣服面料极佳,不然铁定会被挠开丝。东方诸在它身上摸了摸,目光柔的像是一潭化开的春水。
它嘴里不知咕哝些什么,只听得绵软的喵喵几声,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了。
笼月楼最大的特点就是院里有一座漂亮的拱桥,踩着一节节的木阶梯走到桥上后,能看到整条花街的情形。
只是这拱桥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上,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才能带着楼里的姑娘上去浪漫一把。
小绣娘自幼被卖进了笼月楼,根本没机会到外面走一走,能到楼上看一看楼外的花街,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这天,她又像往常点了笼月楼的花魁小姐小绣娘,小绣娘挽着她的胳膊,求她带她上去看花街上的灯笼。她豪迈的扔给龟公一锭银子,牵着她就大步走了上去。
襄乐长得好,即便女扮男装一眼看去也是个俏儿郎,在加腰间挂着鼓鼓的钱袋,惹得楼里到处都是冲她挥手帕的姑娘。
小绣娘一撇嘴,嘚瑟的把手里的手帕挥出去,“看什么看什么?眼红就揽你们的客去。”
切。
穷酸的只能在楼下看着她们风光的公子哥,冲襄乐的背影啐了一口瓜子皮。
小白脸一个,娘们唧唧的有什么好?不就有俩臭钱?要是没钱了,早晚是当小倌的命。
公子哥们想到了一起,交杯换盏说着下流的话,看襄乐的眼神都变的猥琐起来。
直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也踏上了拱桥。
那男人一身藏青色素衣,脚上蹬了一双同色的长靴,除了腰间一块白色玉佩,身上在无其他挂饰。可就是这样低调的扮相,仍是招了许多视线过来。
他虽然身着素衣,可衣服的料子却是极好,仔细看衣襟袖口都绣着暗纹。楼下的人交头接耳,揣测他的身份。
看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小绣娘回了下头,却没留神脚下,一步没踩稳,便整个向后摔了下来。情急之下她拽了襄乐一把,妄图站稳,却不想襄乐风一吹就倒的身板,怎么禁得起她这一拽?不过眨眼功夫,两人就齐齐向后仰去。
襄乐紧紧闭住眼,心道完了。她们身后是十几阶的台阶,这种高度滚落下去,铁定要摔个半残——
果然,小绣娘的惨叫声自耳畔传来,那凄厉的声音让她头皮发紧。她自暴自弃的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可腰间却在这时被束缚住,后仰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疑惑的睁开眼,男人的深邃的眸子就不期而然的撞入了她眼中。
“有没有事?”低沉磁性的声线震的她耳朵酥麻。
襄乐脸红了,她说有。
男人蹙了蹙眉,欲将她身体扶正,她却灵活的在男人怀里翻了个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一手顺着他的领口,姿态放浪的滑下来,“公子,惊我心了”
她身段柔软,在他怀里翻的那一下可是个高难度,事后连她自己回想起来,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翻的那一下了。
所以身为主角之一的慕非远自然也愣了,他实在没想到襄乐会这么大胆。
看热闹的人群中传来唏嘘的口哨声,慕非远看了眼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皱了下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锁紧,接着便带着她从楼上飞身下来。
几乎同一瞬间,襄乐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还从没有抱哪个男人,抱的这么紧过!她激动的想。
回去的时候,丫鬟一路冲她伸大拇指:“小姐您太厉害了!奴婢太佩服您了!您真了不得,众目睽睽的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