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温咬牙切齿,默默发狠:“你个徐娘半老的野狐狸,关键时刻胳膊肘朝外拐,回头定让你好看!”
“即便这个不算,你无事生非,扰乱厅堂,还有什么话说?”
翟霏霏诧道:“长孙郎君这般健忘么?我与石郎早来,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你却是后来,跑到我们闲聊之地,却道我们无事生非,这又是何道理?”
打架的c寻仇的c挑事的都是找上门去的,还没有听说过无事生非是坐等来的。
长孙温一愣,这个他可没想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讨论开了。包括犄角旮旯c有的没的各种假设全都算计了一遍,谁都没想通,翟霏霏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无事生非的。
长孙温一看形势不妙,仍自困兽犹斗,一指白舒同:“刚才他对我动手,就是这个贱婢挑唆的,你们可都是长了眼睛的!”
旁边那几个玩伴和奴仆赶紧附和:“对,对,我们都看到了,确有其事,主谋就是这个贱婢,动手打人的就是他,他居然敢打我们长孙相公的五郎,简直就是死有余辜,必须送官,让雍州府裁决!”
众人又是一番议论,只是这回大声表态的人明显少了,大家反而谨言慎行。别的不说,长孙无忌的儿子,哪个敢得罪?
眼看风向要变,贺迹春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白舒同一张光洁白皙c棱角分明的面庞,也不禁溢出丝丝细汗。
冯大娘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忧虑,心中也在不停的盘算,该如何既不得罪长孙家,又能保全眼前的翟娘子。
刚才白舒同单掌擒住手臂,长孙温怪叫连连,眼泪鼻涕一大把,这倒是事实,不提别的,这一幕总还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翟霏霏也觉得有些棘手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再有什么辩解的话,总不如肢体动作来的可靠。
冯大娘突然手指翟霏霏喝道:“你这贱婢,事实俱在,若非你言语挑拨,怎会生出如此事端,你还要诡辩么?”
翟霏霏一愣,对于这场纠纷,冯大娘俨如一位公正的裁判者,从未发表针对任何一方的意见,此时突然画风一转,她也当墙头草了不成?
望向冯大娘浓妆艳抹的娴静面容,一双盼目秋光闪烁,并无丝毫怒色。翟霏霏心头豁然开朗:难道她这是有意点醒我?
思虑片刻,有了主意,柔声道:“长孙郎君,刚才奴家出的题目,你终是没有答出,可想知道结果么?”
众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已经这个时候了,她不想办法自保,怎的说起这个来了?
长孙温来了兴致:“对,对,你快告诉我答案,回家我就考耶娘去,他们一定答不上来。”
翟霏霏笑道:“你可还记得题目?”
长孙温iq不高,但是记性倒是不差:“你是问我,我父亲的妹妹的表兄的娘子的父亲与我叔叔的女儿的舅姑是什么关系?”
翟霏霏赞道:“长孙郎君果然记忆超群,贱妾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是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此时搬出来讨好,这长孙五郎便能放过你么?
长孙温道:“你快告诉我,他们是什么关系?”
翟霏霏道:“我只告诉你结果又有什么用处?若是你耶娘问你,你是如何算计出来的,你该当如何说呢?”
长孙温挠头道:“你说的也对,那你快告诉我,怎么算计?”
翟霏霏道:“我如果就这样告诉你,你一定印象不深,回去跟你耶娘算计就会有所疏漏。不如这样,你把刚才你是如何算计的,又是如何说的,再复演一遍,我告诉你其中的问题所在,这样你就会记得更清楚了。”
长孙温连连点头:“好!好!这个主意好!我耶耶是长孙无忌,他的妹妹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