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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光中捋须笑道:“刘校尉不必惊诧,昨天一早你的确是和属下带着棺椁上路,只不过哈哈。”

    翟霏霏突然明白过来,抢先道:“你带走的棺材是空的!”

    她昨天被放进棺材,沉沉睡去,中间的事情并不知晓,可是醒来的时候还远未到晌午,可见正如白舒同所说,自己其实并未真的离开药行。

    贺迹春点头赞道:“不错!翟娘子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刘应道仍是不解:“有杜坤c邢福看着棺椁,尔等是如何调包的?”

    贺迹春笑道:“你手下那两个贱奴实在不成气候,琳娘不过略微下了点泻药而已,他们便经受不住,出了后院就奔茅厕去了,而我的手下则直接将小娘子抬出了侧门,车上早就备好了另一口一模一样的棺椁。”

    刘应道气得脸上发僵,嘴唇不由得直抖。

    他指着谢樱琳道:“谢娘子真是好手段,你为何不给我下药,岂不更是痛快?”

    谢樱琳一笑:“你怎知我没给你下药?你天天睡得那么好,都不曾谢过我呢。”

    刘应道这才明白过来:每天夜里他都睡得很沉,第二天早起却总是觉得疲乏难支,竟是早就着了道了。

    “你们何不直接将我也一起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也省得费得这些周章?”

    谢樱琳摇了摇头:“你总是她的心上人,又从无恶迹,我们岂能害你?只是那两个狗奴,竟敢对翟娘子动了邪念,却不能放过。”

    她说的“她”,当然指的是绍阳公主李婉顺。

    翟霏霏噘起小嘴恨道:“那两个狗奴,确实该死!”

    刘应道不由得暗自庆幸:想不到相隔了一千三百八十年,她竟又救了自己一命。

    “难怪我临行前,谢公突然将我叫住,说出那一番话来,却原来是有意将我拖住,以免露了马脚。”

    谢光中点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嘛,我也确实想看看刘校尉是否良心未泯。”

    “谢公可是看出了什么?”

    “若是没有看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刘应道心中一凛:一切疑惑都已经真相大白,再看眼下这几位无一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算谢樱琳,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天意如此!

    贺迹春道:“看来刘校尉心中所惑已经明了,是不是也该多谢我等呢?”

    刘应道气道:“你们杀了朝廷官差,害我欺君罔上,还要让我拱手相谢,这是何道理?”

    贺迹春冷声道:“若非我等半路将你拦劫,杀了那两个贱奴,到了长安,你安有命在?”

    刘应道虽然愚忠,倒也是敏锐豁达之人,思量之下确是实情:

    自己误将翟娘子当作奸王之女抓捕,总是有错在先,空棺到达长安雍州府,人犯逃逸又如何交代?那二人与自己相处多年,确实不是良善之辈,少不得添油加醋,推卸一番,到时判个失察之罪,轻者入监发配,重则来个同党沆瀣之名丢了性命,也是难料。

    怎奈如此结果,总是心有不甘,让他说出道谢之言,更难出口。

    不想翟霏霏却突然笑出了声:“你们何必这样难为于他,依我看,大家都有过。你误以为我是公主,害我几番周折,差点丢了性命;而你们多有算计,让那两个狗奴死于非命,令他无所适从。

    我看两两相抵,就此罢了,我不计较刘校尉,刘校尉也别计较他们,什么谢不谢c罪不罪的,以后不要提了。”

    贺迹春朗声笑道:“好一个两两相抵,既然如此,那翟娘子甩我那一记耳光,看来也只好这样算了。”

    翟霏霏脸上一红,深衽一礼改口道:“贺伯勿怪,是我一时性急,不知轻重,还望您原谅奴家这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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