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暂时归于平静。
翟霏霏睡了自到大唐以来最安稳的一觉,只是天微微见亮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梦,一个温馨却又急人的梦。
她又梦到了她的妈妈。
妈妈不喜欢城市的生活,觉得太过喧闹,所以她宁可在乡村教书,看着可爱的孩子们,呼吸着乡土的气息。
翟霏霏这两年独自在外念书,只有寒暑假时才会回老家看望妈妈,妈妈偶尔会来看看她,却都是来去匆匆,有时甚至只是稍坐一下便走了,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百灵,她都没有见过,平常也只是通通电话,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学习。
“一切都太突然了。离开现代时没有能和妈妈再见上一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妈妈找不到我一定会特别伤心。”每当想起或梦到妈妈,她就会咬牙切齿地痛恨百灵:
都是她!不但让自己身陷囹圄,还失去了妈妈的怀抱。
现在,也就只有在梦境中与妈妈说说话了。
梦境中的妈妈始终都是那个样子,带着微笑,一个普通村妇的装扮,却另有一种高贵的风韵。很多人都说,她和妈妈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母女,而像是姐妹。在她心中,妈妈永远都是不老女神。
妈妈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也是她第二次梦到他,却和第一次梦中一样,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知道身材伟岸c气度非凡。
“这大概就是我那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吧?”翟霏霏这样想。
她去抓他们的手,却始终无法抓到。他们笑着跟她玩捉迷藏,可她却急得不得了,一直焦急的叫着:“妈妈,妈妈。”
终于抓住了,她刚松了一口气,却听一个人道:“你如此张牙舞爪的干什么?”
翟霏霏猛地睁了眼,腾地坐起,眼前一张粉嫩圆脸正对着她。
谢樱琳道:“又做梦了?是不是梦到你阿娘了?”
“嗯,我出来都没有再见上她一面,也没能和她说一声,恐怕她都不知道我来了这么遥远的地方。”翟霏霏眼圈又红了。
谢樱琳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莫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先苦后甜也未可知。”
“我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我只想做我自己,继续我的舞蹈梦,想过个平凡人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谢樱琳道:“你想舞技,这有什么难的?在我们这边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想。”
“真的?”翟霏霏眼睛亮了:“我们那边现在流行的很多舞蹈,你们肯定没有见过。”
谢樱琳道:“大唐的歌舞大曲种类数量繁多,恐怕很多你也不曾见过呢。”
翟霏霏的眼睛更光:“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
“早饭后便出发如何?”
“太好了,我们一言为定。”
谢家药行门前,停了三辆马车,伙计们在管家唐贤的指挥下来回搬运着行李。
看到谢樱琳和翟霏霏出了门,唐贤忙走上前来行礼:“二位娘子,这里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需两盏茶的工夫便可起身了。”
翟霏霏大惑不解问:“我们不是去看舞技表演吗?怎么还准备这么多东西,是有人要出远门吗?”
谢樱琳道:“这里穷乡僻壤,远离闹市,哪来的表演?我们当然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看啦。”
翟霏霏愣道:“这里没有吗?那我们该去哪里去看?”
谢樱琳道:“自然是去长安看了。”
翟霏霏惊道:“长安?你是说我们这是要去长安?”
背后有人应道:“正是!”
回头去看,说话的是谢光中,身后还跟着刘应道和白舒同。
“为什么要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