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翟霏霏瞪大了眼睛,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秦香莲的。
“这秦娘子最后结局如何?”谢樱琳一问到底。
翟霏霏摇摇头:“这只不过是个民间传说而已,到底有没有秦香莲这个人都不一定呢。”
谢樱琳幽幽道:“如果是我,我便与那公主共侍一夫又有什么不好?她这样做,无异于亲手杀夫,只可怜了那两个没爹的孩子。”
屋内一阵安静,两个人俱都无语。
谢樱琳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翟霏霏从来没有想过:
怎么可以随意放过那个抛弃自己妻子的男人。
不过现在她懂了,昨天夜里谢樱琳那番话的意思:
女人本是卑贱的,能有个男人依靠就满足了,不管是几个人共侍一夫,只要是能够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不必在乎形式。
翟霏霏不禁有些火大:封建时期,男人大多三妻四妾,都是这些女人惯出来的。
可是如今身在中国封建时期的顶峰朝代,她又能说什么呢?跟她讲民主c女权c自由吗?
突然间又有些伤感,为她可怜。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多保重,若我还能活着,一定回来看你们。”
谢樱琳淡淡道:“翟娘子吉人天相,不必担心。”
“我知道他是个好男人,祝福你们。我怕是没机会跟他道别了。他可能也不愿再见我,请替我转告他,我不是有意动手打他的,希望他不要记恨我。”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白舒同,谢樱琳当然懂。
“你怎知不会再见到他?若有机会,当面告诉他岂不是更好?”
第二天一大早,一口巨大的黑漆楠木棺材就抬进了后院。
盖子掀开,里边还有一口不带盖的内棺,看大小,正是按照自己的身量定做的。
翟霏霏大脑一阵眩晕,果然够绝:
看来我就要这样被他们放进去,然后把盖子钉上。到了长安,估计也已活活把我闷死在里边了。
她扫了一眼,后院里的人不多,除了她,只有谢氏祖孙和刘应道以及杜坤c邢福等人。
其实她只想再看白舒同一眼的,看来没有机会了。
她眼圈泛红,默默咬了咬牙:不就是个死吗?有何惧哉!
一提裙摆,便要往棺材中跳。
没想到,刘应道一伸手将她拦住。
“且慢,还要烦劳李二娘子一件事。”
手指之处,只见杜坤拿一条拇指粗细的牛筋绳索迈步过来。
翟霏霏脸上变色:难道他们还不放心,要将我捆个结实再放进去吗?
果然,杜坤摇着手中绳索,淫笑道:“李二娘子,得罪了!”
“等等!”翟霏霏怒向刘应道道:“不用他来,你来!”
刘应道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杜坤,一伸手接过绳索,说道:“你们两个且先下去吧。”
翟霏霏双臂附后交叉,头一扬,朗声道:“来吧!”
刘应道道了声“得罪”,只一会儿功夫就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
谢樱琳过来,扶着她走入内棺躺倒。
棺内铺了厚厚两层棉毯,上面一层凉席和一个凉枕,外棺和内棺之间放置了不少铁盒,里边存有大量冰块。比较特别的是,外棺下部周边打有许多不易察觉的孔洞,因为内外棺漆色相同,不仔细看实难发现。
待她躺平,刘应道又取过一条绳索,将她的双脚缚好,才道:“委屈李二娘子了。醒来时,怕是我们已经进了长安城了。”
翟霏霏面无表情,看不出恐惧还是愤怒。
谢光中从怀中取出几包药囊,在她的枕边放好,拱手道:“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