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真的爱上宋栗了呢?
不想离开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她。虽然见面了仍是在相互吐槽,并没有什么温情的话语可说,但那心里不知为何涌动着的柔软,却让自己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现在,当饶朗坐在异国的警局房间里,回想起与宋栗在山区小学的那一次所谓偶遇,只觉得遥远的好像上辈子的事情了。当自己像懦弱逃兵一样逃到了这遥远的异国,每夜里满头大汗的在于内心狂暴野兽的jiāo战之中败下阵来,当自己在与雷的几次短暂jiāo手之中被狠狠击败溃不成军,被雷拖入了最沉痛的回忆沼泽、内心那一种相信的能力被雷打击得支离破碎,怀疑世界、怀疑自己、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雷这样一个人存在,以至于在这种怀疑之中丧失了包括求生在内的一切yù望。无论从哪一个层面来说,现在的饶朗好像早已身处那个杳无人迹的荒岛,他的世界,被孤寂到绝望的惊涛骇浪包围着,被饶峻那被击打至完全变形头颅中溅出的血浆和粘稠液体包围着,放在任何一个平凡人眼里看来,都是荒诞而可怖的,与平凡人所处的平凡日常之中,那些单纯的美好、朴素的烦忧之间,可能不止是隔了一座喜马拉雅山的距离了。
至于宋栗突然间提起的那个山区学校小男孩的名字,也在所有平凡的快乐在自己手中悄悄溜走、无论怎么抓也抓不住的过程之中,同样化作抓不住的回忆了。
“没关系。”宋栗却摇摇头,表示饶朗不记得名字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就好。因为我要讲的故事,和他有关。”
饶朗静静的听着。
“有这么一件事,可能小到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宋栗的语气,还是轻描淡写到了一旁的女警探觉得她在跟饶朗探讨街角咖啡店的哪一种咖啡最好喝的程度:“在山区小学的时候,我教那些孩子们画画以后,闲来无事,就围着那本来就不大的学校附近溜达了一圈。却刚好看到,那个后来去帮我找狗的小男孩,没有去跟其他的男孩们一起追打玩闹,而是一个人蹲在一棵树旁边,埋着头很认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看得好奇,又不忍心去打断他,于是溜到了那棵树的后面、悄悄观察他。原来,他是在树下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应该是翅膀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能飞、还能明显看得到血迹,所以他不忍心丢下他不管,一门心思的在那边捣鼓着想要帮小鸟把伤口包扎好。所以我知道,后来暴雨将至的夜晚,他独自一个人跑出去找那走丢的小狗,并不是为了讨好我,而是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孩子。”
饶朗点点头,可随即眼神里再次露出了那样一种迷茫来:“可是……你讲的这个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栗紧盯着饶朗的双眼,好像要从他的眼底、直望进他的心底里去一般:“所以我说,你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这个故事,还有后来。毕竟他一个小男孩,又没有什么医疗知识,手忙脚乱的哪能处理好什么伤口?正当我准备从树后走出去帮他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现身,你走过来了。是刚好路过那儿的你,偶然间看到这样的一幕,帮那个小男孩处理好了小鸟的伤口。”
讲完故事的最后一句,宋栗竟然径直的站起身来,也不等饶朗有任何的回应,也不管饶朗听完故事有些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向女警探道谢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只剩下饶朗,和那女警探一样吃惊,愣愣的坐在原地的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
那女警探心里一定在想,这女孩子的每一个动作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果然是来自有着神秘功夫和蛊术的古老东方国度!不是我们这些啃汉堡喝可乐的西方人所能理解的!如果自己刚才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的话,她一定会大喝一声“嘿哈!”摆出一个中国功夫里经典的白鹤亮翅造型,打得自己落花流水、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