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彤几乎完全被他带入到他的情绪里,因此甚至觉得羡慕时,刘善终于开口,说到了正题——
“如果你还信的过,或者觉得不错,门派大选上,倒可以考虑下咱们火焰山门。我这边,可是很希望能招收到像你这样的天才啊。”刘善笑眯眯的,极尽真诚。
是真的真诚。
采彤愣了下,“可是,我已经绝定,会进另一个门派了”
刘善啊的一声,表情有些失望,有些失落,“是尚旦学院吗?”
采彤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刘善了然。
对于采彤来说,现在尚旦学院多个大人物都在向她施压,要求她进入学院。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冒失的将自己的主意说出去呢。
刘善又是叹气,又是遗憾。
采彤看着他的样子,到后来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她抿着唇,笑道:“您别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善依然唉唉叹气,直到采彤下车的时候,他还在用哀怨的眼神看她。
采彤笑着站在马车外,朝着他行礼,这才作别,回府找时先生——他还在守着那碗血,等她呢。
那碗血,终于可以被丢掉了。
采彤朝着时先生笑了笑,“没什么,我一直不说话,张光南想要用我来配置各种药剂,此刻便没有多为难我。”
时易点了点。
张光南是个粗中有细的人,面对采彤的内敛,他采集到的信息有限,也就作罢。
可如果他在采彤身边跟着,那就不一样了。
张光南一定会怀疑,这个一直跟在采彤身边的人是谁。
而他曾和张光南朝夕相处
时易没有多说什么,采彤也并没有提及自己遇到刘善。
几乎是在迈进家门起,她就将那个有点怪气的刘掌门给忘记了。
本以为在门派大选前,会是平静的。
结果在这个时候里,金酉国的抚恤金发了下来。
采彤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钱和药材往院子里搬,心里的火气却又沸腾了起来。
这就是父亲的命。
这一箱子,一箱子。
是父亲的命!?
谁认的?
谁想要?
她甚至没有去感谢来送物的官员,陈管家独自在前院跑前跑后的招待人,送往。
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出面。
也许是她还不够成熟,没办法在这样的时候,装作无事。
但她也真的没办法,在那样耻辱的时刻,那样悲愤的时刻,还面带微笑,装作心怀感激的模样。
直到将那些人都送走,直到夜里,采彤都没有出去看一眼那些箱子。
陈管家看着那些箱子,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他只是让下人们将箱子放在那里,却没有将他们收入家库。
到得夜晚,每个人都累了。
不想再去回忆离开的家主,也不想再去推敲国家的那些‘恩赐’。
都想沉入睡眠,仿佛也是要躲避什么般。
可是,谁都不知道,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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